直上天堂 第26节(第 2 / 4 页)
不在意。
    绿灯又变成了红灯。我还站在原地。
    掏出了手机,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
    我说,我想好了。我想学法。
    梦在这里没了下文,是耿一直在小区门口停了车,把我打醒。
    打开车门,寒风争先恐后地钻进指甲缝。
    也不是无欲无求,我想买辆车。
    被冻着,我这样清醒,这样想。
    第24章 跟踪(上)
    距离跨年只剩短短六天,耿一直家里却出了事。
    他姥爷咳嗽见血,去私立的豪门医院一查,确定是肺癌晚期。
    在这种大富大贵的家里,临终不止是买墓地和办葬礼这么简单,遗产分割问题始终绕不过。更别提他继母下面还有一个妹妹,野心勃勃。
    耿一直本来就是小辈里唯一一个不是亲生的,想要讨老爷子欢心,他继母只能多下点功夫,于是耿一直就顺理成章地被押过去陪床。
    病房里不能抽烟,他继母怕被钻空子,干脆把他的烟都收了。
    耿一直烟龄将近八年,最开头几天,戒断反应最痛苦。
    他给我发微信,问:爹,你当初烟瘾是怎么戒的?救救儿子!
    我不知道怎么答,只回:去找你亲爹。
    开始抽烟是高考失利之后。复读那年也在抽,最凶的时候一天大半包。
    记不清是哪天,我突然就戒了,也难受了几天,但能熬过去。戒了就没再抽过。
    瘾这玩意儿,犯起来总让人半死不活,得了甜头又会越钻越深。只是尼古丁抚平不了我的焦虑。
    我的瘾不是它。
    不只有耿一直一个人在忍受煎熬,我一天比一天更难以克制窥伺裴雁来的本能。
    到了跨年这天,晚上六点不到,所里上下就陆陆续续离开。
    约会的约会,聚餐的聚餐,仿佛一定留下点儿什么给这个被现代社会赋予新含义的倒数日。
    谢弈晚上要陪老婆,两口子最近闹了点矛盾,指望在今天缓和关系。他在万贸城二十七层的“rose is a rose”订了烛光晚餐,但离约定的时间还剩不到半小时。他病急乱投医,问我:“有没有袖扣领带夹香水发胶之类的,快快快,给我来点儿!”
    这一层没几个人了,我不帮,也就没人帮了。
    “只有香水。”我如实答。
    谢弈不挑,朝我递出一双手,姿态异常诚恳:“谢谢山哥。”
    比我大好几岁的人,也是为了老婆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