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上天堂 第17节(第 1 / 4 页)
    我拿起来看,问:“就这样?”
    他已经走出几步,又停下,轻笑了声:“就这样。”
    写了字的那面上,只安安静静地躺着两个单词。
    “good night.”
    阿列夫零
    we are like olives, crushed to release the essence:我们有如橄榄,被碾碎才释放出精华。——赫拉巴尔《过于喧嚣的孤独》
    第16章 蝴蝶效应
    多事之秋和兵荒马乱的高三撞了车。暑假一共就放了一个月,裴雁来还不在国内。
    八月的最后一晚,我去了裴雁来常去的那家日式酒吧,点了杯尼格罗尼,但摆到眼前的是杯草莓味百利甜。入口的奶味让我一诧,抬头才看到老歪那张把络腮胡收拾得相当讲究的脸。
    “这杯算我请你。”他依旧带着那架很像特务的墨镜,探过头来,语气轻柔地像是在对我进行临终关怀:“怎么,心情不好?”
    我尾随裴雁来这毛病应该是改不掉了,几乎接近跟踪癖。
    目标人物视而不见的纵容态度,诱使我更加无法无天。
    我像一条缠人的水蛭,跟着裴雁来的血味走,借由这种病态又兽性的方式,想在他庞杂的血管中找到自己的栖息地。
    这家店也是我跟在他后面来的,三个月来过七次,次次都能碰到这位调酒师。我头一回自己一个人过来,结果又遇到他。
    “你换我的酒。”我喝了一口,草莓里混着奶味。
    老歪:“你的酒量我知道,今天一个人来,小心被捡尸。”
    我眉角一抽:“我一直都是一个人。”
    裴雁来如果来喝酒,那他多半心情奇差。赶上他想一个人呆着的时候,我不会没脸色的打扰,所以从没和他坐在一块,也没说过话。这家伙怎么看出来的?
    老歪意味深长地笑笑:“那帅哥一般人啃不下。说真的,你是我的菜,我可以1可以0,试试?”
    “我恐毛,算了。”这人说话一贯这个腔调,十分里有九分假。我压根不进脑子。
    他熟练地从兜里抽出钱夹,翻出一张照片:“我不留胡子很帅的,你不喜欢我可以剃。”
    我好奇地接过去,看到糊得像是上个世纪四十年代的人脸,又面无表情地放了回去:“承蒙厚爱。”
    两口酒下肚,我没憋住,还是问:“你怎么知道我认识他?”
    “巧了,”他把毛巾卷了卷,神色高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