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上天堂 第8节(第 3 / 4 页)
抱有从某种意义上悖徳的情愫,但事实上,在除我以外的所有人眼里,我们只是见面连招呼都未必会打的同窗关系。
    没什么矛盾,仅此而已。
    对我而言的那些不算甜蜜的甜蜜时刻,都能被那条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同行夜路说个干净。
    但天可怜见。
    我夜半的呓语被天上的某尊神明听到,祂用小指拨弄命运的纺锤,一场意外事故,把我和裴雁来的线胡乱缠到了一起。
    期末考前一天,晚自习放得早。
    我照常跟在他身后,跟着跟着,才发现裴雁来的目的地不是家。
    一条老巷子,墙上喷绘乱七八糟的涂鸦,白天都见不着什么人,天黑下去更是放个屁都能听见响。黑咕隆咚七拐八拐,很容易迷路。
    裴雁来腿长,平时走路很快,按照我正常步速,照理说是要慢他二十多米的。可那天他始终在我前面不远。
    我跟到昏暗灯光的地下通道前,裴雁来失去了踪迹。
    楼梯锈迹斑驳,青红交错,仿佛一推就倒,破旧的铁门关着,将里外隔成了两个世界。
    说没点迟疑是假的。但终究美色误人,我骂了自己一声,还是拽开这扇生锈的门。
    汗液、劣质香水、烈酒、烟草间或掺杂着灼烧的腐坏,辛辣而混乱的味道在潮湿的空气中充盈,窜过我有些敏感的鼻尖,先于我的眼睛窥探到这陌生世界糜烂的一角。
    虽然我知道裴雁来恐非善类,但甫一进入这里,还是觉得意外。
    裴雁来去哪儿了?这里到底是做什么营生的?酒吧还是赌场?他来这儿是要做什么?
    太多问题爬上我沉重的头颅,坠得我快要跟着重金属乐声跌在地上。
    我站在原地没动,却有人不小心撞过来。
    他面色不善,朝我皱眉:“他妈的,走路不看路?”
    “抱歉。”我不欲纠缠,继续往前走。
    我像只无头苍蝇途径形色各异的来客,很快,人群中蓦地爆发出一阵欢呼和尖叫。随后夜场中心的那盏大吊灯“嗡”一声骤亮,为我无处安放的视线引了路。
    被惨白的光线闪得掉了两滴眼泪。在刺目的、苍白的灯光下,一块足球场大的下沉式广场被照亮。
    我眨了眨眼,视野逐渐变得清晰——
    空旷的两个人进场,并列站定在一侧,都带着遮脸的面罩。
    尖锐的哨响乍起,从场地另一侧的两端猛地弹射出形状奇诡的飞碟。
    远不是竞技比赛常见的速度,弹射的姿态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