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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他是谁啊,长得好好看。”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戚时安又把霍学川推开,准备帮沈多意换掉带着酒气的衣服,“你回去睡吧,别跟这儿守着。”
    霍学川一步三回头:“他到底是谁啊?哥,我特好奇。”
    戚时安把他弟踹出了房间,然后拧了热毛巾给沈多意擦拭脸颊,在夜总会时没看分明,此时在昏黄的灯光下,甚至能辨出对方眼下的睫毛。
    沈多意格外安静,捂着胃部蜷在床上没有动弹过,只保持着浅浅的呼吸声。戚时安翻身上床,侧躺着把他半包围进自己的领地,然后掌心覆在他抽疼的地方。
    彼此都睡得很沉,沉到错过无数好梦。
    喉咙间的烧灼感在一夜之后变成了疼痛,但胃部的痛苦已经减轻了大半,沈多意慢慢睁开双眼,头脑还未变清明,眼前的人也醒了过来。
    戚时安的嗓子有些哑:“我的床舒服吗?”
    沈多意想要从被子里坐起身,才发觉对方温暖的手还捂着自己的胃,他在床上打了个滚儿,跪坐起来反问:“我整宿没回家?”
    “嗯。”戚时安看着对方身上的背心短裤,“你家在哪儿,我送你。”
    开军牌车去夜总会的事儿已经被他爸妈知道了,于是越野暂时换成了黑色的大众。沈多意清醒后窘迫、无措、并且害羞,仿佛在陌生的干休所多待一秒都会心理崩溃,戚时安故意磨磨蹭蹭地找车钥匙,故意慢慢腾腾地系鞋带,因为他想看沈多意崩溃。
    清醒着崩溃的话,他可以再次趁人之危。
    “我在秋叶街下车就行。”
    出门前已经道过谢,所以路上沈多意只说了这一句。黑色的大众最后停靠在秋叶街边,戚时安熄了火,等沈多意问自己的名字。
    沈多意解开安全带:“谢谢你,祝你出入平安。”
    戚时安怔住,他不怎么浪漫,也不信什么一见钟情,但昨晚的一瞥确实令他心动。主动解围,带回家照顾,他没想把“好人”俩字写脸上,他明明满脸都写着“想搞你”。
    结果车门打开又关上,沈多意走了,只留下句“出入平安”。
    戚时安没下车追,点着火调头驶离了秋叶街。胸腔渐渐升腾起一股气来,胡乱的堵在各个气管出口,最后把他气笑了。等红灯时踩下刹车,后视镜上挂着的坠子摇晃了几下,背面翻转了过来,上面赫然写着“出入平安”四个大字。
    “……”
    戚时安拿起仪表盘上的软珍小熊猫,抽出一根点燃吸了两口,从此吃喝piao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