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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的角度,这声质疑就不好说。
    “王老师坚持说这是一次失败的编舞。她说,我只是舞美指导,我尊敬你已有的成就,但我永远不会承认这个编舞出色,事实上它乱七八糟,一文不值。”Skyr唯恐天下不乱,将老娘皮独有的神态模仿得惟妙惟肖,嘻嘻哈哈起来,“可惜你不在现场,德国佬的大鼻子都气歪了!”
    艺术家之间理应有些碰撞与火花,但他们这回的花火能把北京的香山给焚秃了。虽不至于一言不合就抄家伙,嘴里喊着“上啊!砍啊!”但也到了互斥对方为“舞盲”的地步。艺术家大多有个毛病,易自炫其技,易固执己见,更易因此寸步不让,德国人的骄傲不准许别人质疑自己的舞蹈,这会儿已经带着自己的班底退出了剧组。
    姑娘们互相提醒别瞎掺和两位艺术大师之间的战争,可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我无论如何不能装聋作哑——不是我老娘皮老娘皮进不了剧组,而我也知道是黎翘的心血。
    联系不上还生我气的爷,今天也有些晚了,我从姑娘们口中确认了黎翘现下人在北京,便把她们打发走。
    劈叉练功,在老袁病床前熬过又一个不眠夜。一大清早,我嘱托阿姨照顾我爸,一有动静就打我电话,然后我就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黎翘的住处。
    等到太阳当空,绿化带上的路水完全晞干,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