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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就好好跳。
    老袁迷迷瞪瞪半辈子,难得能路出这种特别有深度的眼神,于是我稍稍放宽了心,赴约去与艺术中心的姑娘们吃散伙饭。大中午地去吃涮锅,锅里的菜吃得不多,啤酒倒是一杯一杯地往下灌,用肚片、笋干、猪脑和各类丸子垫了垫肚子以后,她们便巾帼不让须眉,非要与我喝白的。
    姑娘们不停与我碰杯,唧唧歪歪问了一堆,翻来覆去也就那几句话,问我火了以后还跳不跳舞?
    跳,当然跳,本来就是曲线救国!我不假思索地回答,接着又反问道,你们呢?
    半醉半醒的Skyr把头顶在我的肩膀上,呜呜咽咽地说着,我才二十四岁,可我常常觉得自己已经跳不动了,其实不怕说句特婊气的话,我现在就想嫁个有钱的……
    一顿散伙饭一直吃到下午四点,几个姑娘都喝大了,一点矜持没有地与我抱了又抱。我俯在Skyr耳边,认认真真地祝福她,我这基佬都把持不住啦,你一定能嫁的好。
    各自回家,胃里的酒精灼烧了一路,天空仍旧是阴的,看得人心里莫名窝火。
    回到家里,我拔钥匙开门,刚进屋放下东西,就听见有人在油腻腻的窄窗外头冲我喊:骆冰,你赶紧去三湘小区看看,你爸被人打了,正坐那大门口哭呢!
    听了这话酒劲蹭一下就上来了,我正想往门外冲,可一琢磨不知道来人什么路数,又转身拿起灶台旁一把十来公分的厨刀——在手上掂了掂,长短正合适,于是我把它别在了裤腰上。
    二十五、我好像闯大祸了
    我赶到三湘小区时,我爸已经不是那儿的门卫了。我看见这小区的物业挤在人群里,勉强算个领导吧,说话的样子也带点官腔,他说,大伙儿都散了吧,散了吧,老袁贪污停车费已经被开除了。
    我爸坐在小区门口,坐在他的门卫室前,坐在一群围观者的眼皮底下,像个走资派般被义愤填膺的“红卫兵”团团围住。我爸被揍得很惨,满脸是血,血丝嵌在他老树皮似的脸上,以至于能清楚看见那一道道历经沧桑的纹路。
    我怀疑他的脑袋又被打坏了。他悲怆得不得了,老泪纵横,浑浊的泪水与晶亮的鼻水流作一处,他无力地挥动手上的小本儿,如同祥林嫂或者祥林叔般重复说着,我没偷钱,我每一笔账都记得很清楚,不信你们看。
    本子像是经过了争抢,已经被扯烂了,封皮皱巴巴的,上头也染着血迹。
    “你别再这儿撒赖,起来回家吧,偷钱就是不对的。”
    周围站着的一圈人,不时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