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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下了大祸。我收拳之际,黎翘的颧骨破了,当场血洒拳台。
    Nice shot,boy.
    这么说完,黎天王就抬袖子擦了擦脸,以极潇洒的动作翻身下了拳台,从地上拾起外套,头也不回便要走人。
    我被拆骨剔肉重获新生,我是愤怒的子弹渴望出膛。连日来的阴霾与晦气一扫而光,我鼻青脸肿却感到神清气爽,我突然相信自己煮不熟又槌不匾,无所不能,无远弗届——我连黎天王都敢揍了,还有什么人、什么事能掣肘我的前进呢?
    载着黎翘回家,一路霓虹璀璨,然而甭管我怎么耍嘴皮子活跃气氛,他都不吭声。
    黎翘在浴室里检验伤口,我则守在客厅的沙发上提心吊胆。待他阴着脸从浴室里出来,我立即笑得一脸奴相,递上早就准备好的冰袋。
    一把从我手中夺过冰袋,又粗鲁地将我推远一些。黎翘仰面躺靠在沙发上,看似怒到极点,终于爆发了,你知道这张脸价值多少吗?你知道你这一拳下去会让那些电影投资方损失多少钱吗?你知道多少女性影迷能为这一拳活撕了你吗?
    我憋着想笑的心情,试图狡辩:“这不你说的么,别人揍我我得还手……”
    黎翘白我一眼,旋即便闭目养神,拿起冰袋敷在肿起的颧骨处。
    客厅里的灯光迷蒙而多情,他的胸膛正在饶有节奏的起伏,睫毛投在脸上的影子十分清晰。
    有个声音从刚才起就一直在问我:袁骆冰,你在怕什么?
    鬼使神差的,我把黎翘敷脸的冰袋抽出来,反拾起他的手移到我的头上,以我那光光的脑勺轻蹭他的掌心——刚摸过冰袋的手凉飕飕的,冻得我顿起一个激灵,裆下的玩意儿也蠢蠢欲动了。
    黎翘睁开眼睛却没把手抽回,他微微皱眉,以比灯光更暗昧不清的眼神看着我,似在揣度我这动作里的暗示或者寓意。
    不拒绝的反应令我的胆子更肥一些,我朝他倾过去,以唇贴上了他的唇。
    亲吻的时候只我一个人投入,我笨拙又贪婪地嘬吮他的唇瓣,以舌头描画他的牙齿,黎翘的唇太美,也太柔软,他一动不动,甚至不闭眼睛,便给了我一个包罗万象的吻。
    此刻我已完全跨坐在了他的身上,顺藤摸熟瓜,我的手顺着他的腹肌滑下去,很快就落在了他的两腿之间——这具身体微微一僵,我的手指便趁机拉开他的前门,钻了进去。
    吻过之后,我将那根半勃的悍物隔着内裤攥在手里,仍贴着他的嘴唇问:“你说我今天可以提个要求,还作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