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妈妈看了子一眼：“听说她现在一幅画卖得贵了。”
    说完又叹了气：“也是想不到啊……”
    杭佑皱了皱眉，打断妈妈的话：“行了你别说了。”
    他不是听不来妈妈气中的惋惜。
    他觉得讽刺。
    惋惜什呢？难道当初嫌弃人家有心脏病的不是她吗？
    现在看到陆佳恩成了小有名气的画家，又开始后悔没有和她产生些关系好满足一己的虚荣心吗？
    “我家配不上人家的。”杭佑丢一句话，推着车走
    在前面。
    话是这说，杭佑的情绪在看到陆佳恩时还是明显地低落来。
    这种情绪在开车回家时达到了巅峰。
    当时他开着车，随手打开广播。
    电台里正在播放一首女声歌曲。
    “明明你也很爱我，没理由爱不到结果。只要你敢不懦弱，凭什我要错过……”
    快到农历的新年了，街边商家张灯结彩，就连路边的广告牌都换了新，广告人一身红衣，笑得恣意。整座城市一派红红火火的景象。
    车里后备箱装着各式各样的礼盒和年货，副驾驶的妈妈喃喃盘算着拜年计划。
    这是一个快乐祥和的新年，他本应该和所有人一起热闹开心才对。
    杭佑却觉得难过。
    广播里的歌声还在继续。
    “夜长梦很多，你就不要想起我，到时候最好别来要认错……”
    杭佑面色平静地开着车，眼睛却是酸酸涨涨。
    他很难不想起超市里的陆佳恩和她的前男友。
    那个男人挑眉说要亲她的样子，逗她说“咱外婆”时的随意笃定。
    有那一瞬间，杭佑想起了高中时的己。
    是，己已经没有机会了。
    *
    另一边，陆佳恩和秦孝则也买好了东西，打车回外婆家。
    车上，秦孝则罕见地没怎说话。
    他懒懒靠在座椅，手臂也霸道地伸着，歪头打量着旁边的陆佳恩。
    陆佳恩坐得笔直，微侧着头看向窗外，神色愣怔。
    秦孝则喉头动了动，指尖挑着陆佳恩的头发玩。
    而她想着事情，毫无察觉。
    C市不大，没多久就到了家。
    这短短几分钟的功夫，已经足够让秦孝则吃醋了。
    他没有办法不把陆佳恩的发呆和遇到杭佑的事联系起来。
    怎着，都这久了还念念不忘吗？
    手没牵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