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楼层不高，陆佳恩清晰地看到秦孝则头发被风吹得竖起，衣角乱飞。
    她顿了顿，忍不住声提醒：“你早点回酒店吧，外面很冷。”
    秦孝则一怔，意识抬眸。
    和二楼阳台的陆佳恩对个正着。
    阳台没有开灯，只看见模模糊糊的一个黑色人影。
    秦孝则的神经如绷紧的弦，被人重重拨了。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陆佳恩，低低开：“来，陆佳恩。”
    看到阳台上的人影动了动，又连忙补充了
    一句：“多穿点。”
    *
    秦孝则知道陆佳恩回家与否、什时候回家都没有必要告诉己。
    当他像个傻逼一样连续几次遇不到陆佳恩时，依旧感到了难以忍受。
    他没有办法接受陆佳恩拿他当一个普通的邻居、事、或是朋友。
    于是他又试着几天不找陆佳恩，将心思全部放在工作，加班加点地提前完成了工作。
    意料之中的，陆佳恩不会想到给他发消息。
    他的手机一天要响上几十上百次，没有一次是属于陆佳恩的。
    忍了几天之后，秦孝则还是按捺不住己的内心，又一次跑来了C市。
    坐飞机加打车，一顿车马劳顿，到这已经是晚上了。
    秦孝则没有想到，陆佳恩会在晚上发现他的到来。
    所有的疲劳和不满在见到她的那一刻烟消云散。
    就好像那次去意大利一样，陆佳恩似乎总是感知到他的存在。
    这一点让秦孝则很开心，还有些感动。
    值了。
    他掐灭了烟头，丢进附近的垃圾桶。
    再转身回来，单元的大门响了一声。
    一秒，穿着羽绒服的陆佳恩现在了门。
    她身上套着短款的明黄色羽绒服，头发蓬松地披在脑后，脚上是一双黑色的运动鞋。
    月色中，她的神色不清，皮肤却白得晃眼。
    秦孝则等着她走到面前，细细打量她的面色。
    陆佳恩微蹙着眉，一时也没有说话。
    “干嘛？不欢迎我？”秦孝则心里高兴，语气也不觉放松来。
    陆佳恩摇摇头：“你订好酒店了吗？”
    秦孝则的目光灼热：“不急。”
    夜里风大，陆佳恩的长发被吹得处乱飞。
    她理了理头发，忍不住催促：“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酒店吧。”
    秦孝则的目光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