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世界100:慕遥的真面孔(第 2 / 3 页)
有他和她彼此明了的、隐秘的、优越感。
    可笑!谁真正懂她呢?可谁又敢真的懂她呢?
    将一切秘密摊到明面上的那一天,所有平静将被彻底打破,目前的所有规则秩序或许都会被改写。甚至是,她维持在表面上的爱意,也会成为被打碎的镜子,再也拼不回来。
    谁敢赌呢?不被她爱着的他们,谁都不敢赌。
    同为懦夫,分什么高低贵贱?他不过是,比他们装得更迟钝一点,却一再地被穆追挑衅、发泄情绪——能因为什么?无非是嫉妒,嫉妒她给他的,他们所无法拥有的一切特殊对待。
    商槐语得意什么?他不过是被她顺手捡起的一件稍有价值的玩意儿,高兴了就捏在手里把玩把玩,惹她不高兴了就由得他去死。他为什么那么命大没死掉?无非是早在府里安排了内应,掐着时间去把人从阎王殿门口捞回来。
    他真舍得死?怎么可能?眼看着王氏爱重他,眼看着覃府的下人全都偏向他,眼看着可供他功成名就的机会就在眼前,只要再赌一把,他就可以在她身边扎下根来,他当然敢为了一切好前景去寻一场压根送不了命的死!
    只可惜彼时他神志不清,身边也没有任何可用之人,否则他定要叫这小人真的葬身湖底,与她再无相见的机会。可惜,实在可惜,留了这么一个惯会见缝插针谋夺好处的祸害,叫他分薄了她本就稀少的爱意。
    穆追又高贵什么?他若不是好命得了个风陵城辅佐官的身份,覃与会正眼看他?哦,对,他还有那一身武艺可以叫她抠出些好处来。算起来,穆追才是真正被用得彻底的一个,里外的身份、一身的本事,全叫她用来维护覃府内外的安稳自由了。
    和穆追比起来,放弃科举、放弃成为帝王棋子、放弃背负振兴家族的重担,把琴棋书画作为调情工具主动掰碎了喂给她的他,又算得上什么被利用呢?
    学掌家的本事也好,给商槐语实战演练也罢,他不介意将已经用不上的东西交付给他人来证明他的能力,他乐意让她榨干他身上所有价值。
    身体也好,学识也罢,只要他有,只要她要。
    他们以为他不懂。不,他都懂,他怎么可能不懂?所有迷障早在他确定自己对她的感情的那一刻,彻彻底底地破除了。
    可他不是他们。他已经为她涅槃重生,自当为她欣然赴死。
    他不怕并非因为他不知道她不是原来的“覃与”,也不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随时可能失去她,他只是不在乎这些。
    她活着,他就做她最乖的笼中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