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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玩失踪、搞自杀、所有在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正常表现,他一概没有;而你总是选择包庇,被他耍得团团转,还要替他、替你自己找借口。”姚轶忽然叹了口气,他觉得有些冷。今天穿少了衣服,本想早早地跟着季琼宇回去。
    季琼宇绞着手,指甲刮着刚才被烟头烫伤的皮肉,他竟无动于衷。
    “每次只要说到他,你就格外激动。起初我也觉得是因为愧疚。季琼宇,其实不是吧?”姚轶转过头看季琼宇。冷风剐过姚轶的身体,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他只是个孩子。”季琼宇轻轻地说。他的嘴皮似乎已经有气无力,呼出的白气都像一次底气不足的狡辩。
    “唉。”姚轶长长地叹了口气,心脏却莫名其妙地感觉轻松。和季琼宇在一起的这三年,大多数情况下,他都是平静的。惟独每次说到周寄北,就像踩了季琼宇的雷。他碰不得、更说不得。一根引线一下就被拉断了,说爆就爆。炸得方圆百里都能被波及,无辜受众无数,当事人还一无所知。
    离开是为了自保。
    “带他去看看心理医生吧,对他有好处。”姚轶撑着膝盖站了起来,目光扫到无名指上的一束光,心里咯噔了一下。
    姚轶每天洗澡的时候,都会把戒指从手上摘下来。他觉着沐浴露会伤到戒指的色泽,所以每天都摘下后再去洗澡。他摘脱的动作应该是很熟练了。
    可今天却不是。
    他的右手许是被季琼宇捏痛了,很难使上劲儿。两指极为勉强地转了几圈,才把戒指脱下来。他大概太过用力,所以连手指都痛。
    “姚轶。”季琼宇一开口,声音竟带沙哑。
    姚轶顿住了脚,却没回头。他没路可回头啊。
    .季家
    周寄北赤裸/着全身坐在浴缸里,身后是倾泻而下的热水,热气把他围得团团转,对面的镜子映出他模糊的脸。
    “啊....”周寄北仰头发出痛吼,他窄弱的双肩颤抖不已,热水打在身上,再淹过他的伤腿,像挟了斩刀的刽子手,正跃跃欲试。
    早上的馄饨汤全被泼在了他的腿上。那汤水滚烫,像被生了火的油在腿上滚过。他当场竟都不觉得痛。
    周寄北颤着身子去看伤退,大腿根上有一滩明显的烫痕,它们呈团云样,横在他的皮肤表面不肯消。是周叔后来带他去的医院,王嫂替他敷得药。
    季琼宇连个电话都没打给他。
    周寄北泡着泡着感觉浑身都痛,身上的冷汗去了又来。周寄北伸手抹了把脸,然后转头关掉了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