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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她就会安分一些。
    仲南思索着起身走到卫生间,对着镜子露出脖颈上的伤口,手指无意识摁上那两个虎牙的地方。
    是这里……尖锐的东西陷进肉里,用力时的那一颤几乎与他的心跳共振,没有痛感,但有点麻,也痒……仲南蓦地回过神。
    他觉得危险。
    不该,不该这样,他默念,沉枝竹无父无母,就算是为了替母亲报这不知道哪里来的救命之恩,他也有理由好好管教她,以一个长辈的身份。
    总之不能让她再这样胡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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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藏前的这天晚上,沉枝竹梦到第一次离家出走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刚读大一,军训第叁天收到老家朋友发来的消息,说她家进了贼,门都被撬了。
    家里她的房间放着母亲最后的照片,沉枝竹放心不下,怕那张照片被无意撕了,怕她再也没有妈妈的照片。她无比后悔没有把照片贴身带来,于是当天就买了回家的火车票,连夜跑回了家。
    仲南是到她家里去接她的。
    房门被警察修好了,仲南坐在沙发,对屋子里尚存的狼藉视而不见,道:“好久不见,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仲南。最早的航班在明天早上十点,我到时候带你回学校。”
    口吻算不上是命令,而是一种近似于审判的通知。
    沉枝竹怀里抱着夹着母亲照片的书本,咬牙道:“我不想回去。”
    仲南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不行。”
    “为什么?”
    仲南的声音低沉,语气却很随意:“我母亲不放心你,她需要你安全地出现在她面前。”
    面前的男人气质内敛,身形高大,抿茶时微微颔首,她视线描摹过他眉骨到鼻尖的那段线条,冷峻又不刚硬,带着恰到好处的柔和,她想到最优秀的石膏像模仿出的细腻皮肤质感,应该正和仲南一样…………
    “别这么看着我。”仲南的声音冷不丁响起,他顿了顿,似乎在思考怎么称呼她:“沉枝竹。”
    沉枝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神,脸几乎要红到脖子根,她察觉到出男人的不悦,低头模糊地应了一声。
    沉默了一会,她道:“我离开了,我家再被撬了怎么办。”
    仲南对她笑了笑:“你可以把家直接搬到南城,反正只有你一个人,我妈总是养得起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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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在仲南这句“我妈总是养得起你的”里到来,沉枝竹没睡好,仿佛黑眼圈上长了个人。
    仲南订了靠左的飞机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