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夜(第 2 / 2 页)
听,铿锵热烈的好听。
    客房部的本地阿姨给她端来小米粥和咸菜,说是同屋住客交代的。
    望北京唱完后,小男孩换了首很忧伤的曲子,歌词是蒙古语,穿透有力的歌声让高苒的心微微发颤,这种感受是任何激情澎湃的交响乐都不曾带给过她的。
    正替她开夜床的阿姨,见她听得入神,低眸将床边毛毯打开,慢慢说道:
    “这首歌名字叫《梦中的额吉》,额吉在我们蒙古话里代表妈妈,唱的是一个小男孩思念自己远在天堂的妈妈。草原上的汉子,从小到大都不准哭。即使没了妈妈,也只能将这份难受融化在歌声里。”
    阿姨的声音在高苒耳畔减小,她凝视楼下垂首抵在卡车上的男人,月光落寞地勾勒着他的影子,冰凉的夜风拂动他的衣角。
    直至卖唱的小男孩背起乐器离开,他依旧僵硬地保持这个动作,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