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归桥,路归路(第 2 / 3 页)
娘子,您可以去看看她的柜奁妆盒,除了您给添置的衣物首饰,她几乎没有买过什么名贵珍品。”
    还有一句,翠丫压下没说,和娘子这样的人相处,不能听她说了什么,要看她做了什么。
    崔恪平日查案、断案谨慎细微,声色俱厉,这会儿被翠丫一席话堵得哑口无言。
    他对甄珠,若说没有一点先入为主的偏见意识,那是不可能。
    毕竟认识好几年,她的言行风评在长安如何,众人有目共睹。
    这也致使当听说她做了蠢事坏事,他虽不与她计较,但心里认定她就是个不带脑子、率性而为的性子。
    甄珠有这样的思想做法,是崔恪万万没有想到的,回想两人昨晚的争执,崔恪后悔说出那么多不经调查令她寒心的话。
    他的神情柔和了些,低声询问:“珠珠,她还好吗?”
    “世子问得是哪方面?”翠丫木无表情,平平板板地道:“若问身子,不大好的,娘子两只脚受伤了,得躺在床上休息,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稳,最近都得喝安胎药。若问心情,有夫人陪着她,不至于像之前自个呆在院里郁郁寡欢,强颜欢笑。”
    提到此,崔恪更是无地自容,孕妇忌讳情绪波动,他只顾生气,没有顾及她的感受,平日里公务繁忙,更没能腾出多少空闲日子陪她。
    崔恪喉头滚了滚,艰涩地道:“那让珠珠在岳父岳母家小住一段时日,我有空再去接她回来。”
    “世子……”甄珠有些欲言又止,慢吞吞地从匣底摸出一封书信,“这是娘子想亲自交给您的,不方便前来,让奴婢代为上呈。”
    甄珠没什么学识,还会写信,崔恪心中有惊有喜,不管是谴责还是怒骂他都受了。
    信封上无字,崔恪撕开封口,展信。
    入眼的“和离书”叁个大字让他触目惊心,再观下文,无非是常见说辞。
    “结缘不合,想是前世怨家”。
    “既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只以求一别,各还本道”。
    更有“愿郎君相离之后,选聘高门之女,举案齐眉,子嗣绵延”。
    字体清丽小楷,想必是家人代写,唯有下方不规整的署名,能看出是甄珠的笔迹。
    崔恪握着轻飘飘的纸张,如提千斤重石,他的身形颤抖了一下,很快又稳定站直,一字一顿,坚定拒绝:“我不同意!”
    翠丫低眉敛首,“这是您的事了,奴婢不敢置喙。若娘子执意,我们家老爷会上疏朝廷,请圣上判决和离。”
    甄渊作为一军统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