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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对方一眼,微微一笑,「陛下,还请另寻朝堂之人罢。我的本事只在於看天知意,可不是全能之人,这等行政之事,私以为还是派对此更为了解的人才好。」
    先生当面拒绝了宣帝的提议,他便是如此,从不以臣自称,更不行跪拜之礼。王靖宣倒也不在意,或许正是这样的先生才叫他信任罢,心性坚定,才不会随意被外部势力干扰。
    宣帝坐回龙椅上,心知留是留不住了,阮亭匀这是想要远离朝堂了罢,如今能用到其的地方不少,但也不是无他就不行。
    「陛下还是要保重龙体,我跟在医官院庞太医的身边也研制了几个养神静心的方子,对陛下的身体很是有益。」阮亭匀看向堆积的政务,「除了这些食服之物,陛下更应当多注意自身的休息,摺子是看不完的。」
    被阮亭匀一说,宣帝的精神似乎也好了许多,「先生说的是。」他说完还笑了笑,也不知从何处取出一锦盒打开。
    「这块符牌予你,便是四品之下,见此牌均可为之用。」宣帝将圭玉质地的符牌给了阮亭匀。
    对方看著花纹繁复的小小令牌,「这,比之钦差腰牌也不遑多让啊。」
    宣帝又笑道,「知道亭匀不想参与者凡间琐事,钦差之职,朕自有人选了。这一块,不过是保尔平安,以备不时之需罢了。」
    阮亭匀接过符牌也算是接了对方刚才的揶揄,对方一片心意,虽说不需自己再管事,但得了这符牌,怎麽也要对南下之事多几分关注了,毕竟圣上的东西可不是白拿的。
    待阮亭匀离开,玉廷尉在宣帝的召唤下进来书房,这是只属於帝王的私卫,皇上的死士。
    「之前那事,不用再查了。」阮亭匀拿起羊脂玉把玩。
    「是。」玉廷尉低声答道。
    宣帝登基以来,权力大盛,对周围人的防范更不需提了,他是派人去查了阮亭匀,但结果很是平淡,若是多给些时日,倒是定能查到他想要的东西。
    不过,如今他却不想查了,若是个淡泊名利,一心想远离朝堂的人,查到了些许秘辛又有何用,不若不去想控制他,便不需那些把柄,而且在他看来,阮亭匀也不会被这些东西所束缚。
    有这个时间精力,还不如将最近几件政事安排好。至於阮亭匀,他想要自由,便随他去吧,左右也掌控不了此人之心。宣帝倒是想得开,如今再看那一叠奏章,乾脆移开眼,起身出了书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