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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蒿继续走,他声音低沉,回:“曾。”
    以云:“……”
    她以为,这厮现在是个温和的闷葫芦,她就能占嘴上便宜,原来还是成,脾气大着呢。
    然,怎么在她说完“脑袋秃秃”后,大半天过去,他就闷头赶路,什么也说呢?
    以云憋着笑说:“大师,佛曰众平等,是也是?”
    听到她与自己说佛法,慧和这才稍稍抬头,露帽檐的眼睛,漆黑的眼瞳里古井无波,沉致远。
    他回答:“是。”
    以云继续套,问了个看似无关的问题:“之前些想拐卖我的男人,大师他们的气吗?”
    慧和气定神闲,说:“贫僧曾过他们的气。”
    得了,以云摊开手:“就是了,别人骂你秃驴,你对他们气,为什么我说你脑袋空空,你就要气呢?”
    “你这就是有违众平等的佛法吗?”
    慧和:“……”
    以云逮住玩的事,放过他脸上任何神,说:“就算你说气,可是我说什么你都理我,在我看来就是气……呀!”
    她直在倒退走路,脚踵踢到块石头,差被绊倒,慧和眼疾手快,拉了她把,却也很快放开她。
    他手掌竖着放在身前,稍稍鞠:“如此也罢,贫僧是否气,全依施主之言。”
    这句话承认得,没有愿,只是他想与她争辩,被迫承认自己“气”。
    看着是个软和脾气,实际上,他还是犟。
    以云说:“倔驴。”
    她撇他,独自沿着山路跑去。
    慧和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朝前跨步,很快收回,只在泥留浅的草鞋印。
    承认也是,承认也是,这倒,她的影子消失在丛丛竹林里。
    慧和轻轻叹气,念了句佛号。
    他向来心如止水,边轻声诵经,边朝前走着。
    天很快黑来,为了早日到禹洲州府,他走的是官道,而是人迹罕至的荒野,月亮爬上树梢的时候,隐隐有声狼嚎。
    慧和本来闭着眼睛小憩,蓦睁眼。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