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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计在一旁闷声咕哝:「说没有谁相信,你小心点好,别被主子逮着第二次,会没命的。」谁会在乎死了一条阉狗。这句话,他搁在心里,没说。
害怕入夜,乔宝儿心头发慌,他猛盯着窗棂瞧,是否会出现人影......
怕极了恐怖的男人似阴魂不散,棉被下的身躯不断发颤,他挪了挪身子,闷头瑟缩在被窝里,喃喃念着:「我真的没有偷东西......没有......」
泪眼婆娑,他紧握着一块晶透的小石头,想着爹娘......想着他曾经遗落的油纸袋,里头装载了他回乡的梦想,赚钱却好难......
挨了痛、尝了苦,他可以忍耐熬过。但是......
「我没偷东西......没有......没有......」他呓语,含着冤枉逐渐睡去,梦里出现了一张阴沉的轮廓,惊扰得他睡不安稳。
呵,他冷嗤。
一道无声的人影站在床沿,阴鸷的眼神盯着床上的小家伙,睡熟了......
耳闻另一床的阉狗有一下、没一下的打呼声,他拧了拧眉,嫌吵。
须臾,折腰拎起一只鞋,随手抄起挂在椅子上的外衣,他带着三分醉意,七分恶意,悄然无息地离开佣人房,直往地窖的方向走──不远处,黎生始终与主子保持些距离,他不禁纳闷,主子连着几日的行为怪异,究竟是......
一如往常,小宝儿清早就到大伙儿房里的收夜壶,做贱役,一一见识了各种嘴脸,几乎都一个样──表情臭得很。
严总管仅吩咐他不用到厨房干活儿,其它杂事仍是压在肩上,他默不作声的像条狗似地任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破了个洞的鞋子渗了水,他不知何时弄破鞋,前端翻了一小块,低头检视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瞥见衣衫的下襬也破了一小块。
脑中全无印象何时勾到了东西,以为是工作之际忽略所致。
洗干净了夜壶,他又清洁茅厕,待工作完成,抬头瞧清晨的雾气渐散,阳光透过云层洒下一道道绚烂的光彩。
然,光晕驱逐不了他眼窝下的阴影,以及心头愈形扩大的不安。
低着头,他处在原地踌躇了好一会儿。
「小宝儿,你完了,还在瞎摸些什么啊,主子有时候很早起的,严总管不是叫你去主子身边伺候吗?」小狗子抓着扫帚,扬手推了他一把。
乔宝儿重心不稳地踉跄了下,一回头,不意外见到小狗子一脸幸灾乐祸的神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