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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也真的蹲□,从后面把憾生紧紧的抱住,带着绝望的力量,他把头埋进憾生的脖子里眼泪顺着憾生的脖子滴到地面上。
    他们无声的拥抱,紧密的留不下一丝空间,只是他们朝着的不是彼此的方向,远远看去像两个走到了绝路,迷茫的绝望的孩子。
    离着他们不远处叶臻,叶权,莎莎一直看着他们,他们静默着,悲伤的气息似乎也传到了他们这边,看着他们忽然静止了下来,叶臻拿过桌上的啤酒喝了一口,遥遥望着绝望相拥的两个人,带着一种复杂的心情说道:“他们两个一个是情深不寿,一个是惠及而伤,一个看似多情实则寡情,一个看似寡情实则专情。”叶臻转头看叶权:“叶权,你懂了吗?他们这种深刻的纠缠你一生能见到几人?又怎能不去成全,不帮他们把纠缠的线理清?”
    叶权没有回答,他站起身默默的走了出去,沉重的脚步,落寂的背影慢慢走远一直消失在黑暗里。
    莎莎望着那个方向也忽然说:“憾生是多么的有勇敢,为了爱一个人,把自己毁灭的这么彻底需要多大的勇气和狠心。”
    两个在尘世中翻滚了数十年,智慧的男女,望着同一个方向脸上的神色相似,唏嘘中带着回忆的失落,满满的惆怅,无处言说的遗憾。
    憾生带着疲惫放弃的心情,无动于衷的任由佟夜辉抱着,很久以后她缓过劲来了,无力的对佟夜辉说:“佟夜辉,我累的很,我们算了吧,你饶了我吧。我这没力气了,是真没力气了,我的身体现在不好了,佟夜辉实话跟你说,我在监狱里为你打过一个孩子,刚入狱的时候怀上的,没检查的出来,那时候我胖,自己没发现,别人也没看出来,怀了已经六个月了我有一天肚子疼的受不了去检查才被查出来的,当时检查出来就已经是死胎了,发现的时候孩子已经在我肚子里死了快一天了,我是干生的,熬了一晚上流了半桶血。出院后,在监狱里没有调养这一说,从那以后就落下的毛病,我现在是真的折腾不起了。”
    憾生如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一般,惨烈的遭遇被她用一种平和冷静的语气表达出来,但她这样比歇斯底里的控诉更能感染人,佟夜辉觉得憾生终于最后在他的心脏处捅进去了一把刀,然后把它搅的稀烂。
    就在佟夜辉疼的冷汗淋漓的时候,憾生伸手推开了他,站起来,慢慢的走了出去。
    憾生走的很慢,机械的迈动着脚步,脚下步履虚浮,路灯把她的影子拉的长长的,单薄而孤独,她走出去了一段距离佟夜辉才忽然缓过神来,踉跄着脚步跟了上去,佟夜辉终于意识到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