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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啊,快去说两句软话哄回来吧。夫妻嘛,床头吵床尾和的……」
    张胜不说话,刀刃剁在砧板上「笃笃」地响,把肉粒都剁细了才憨憨地点头:
    「是、是,说不好今晚就回来了。劳您操心了。」
    有卖小首饰的打前面路过,就叫住了,在灰色的衣摆上把手抹干净了凑近了挑。
    旁边卖白菜的起哄:「哟,张屠夫又给媳妇买东西呀!你家媳妇真是好福气啊!哪里像我们家那个穷小气的死鬼,跟了他这么多年,别说首饰了,连根草都没见着!」
    男人的脸红了,有些不好意思。仔细地挑了半大,买了支有红色坠子的珠钗。小心地收进怀里,脸上高兴又羞怯地笑了一整天。
    又跟着他收摊回家,站在窗外看他做饭、熬药。
    瞎眼的老太太坐在床上喃喃地问:「梨花呢?梨花去哪儿了?怎么没听见声儿?」
    男人就停了手边的活:「不是昨个儿跟您说了吗?她娘家兄弟有事,她回娘家去看看。」
    「哦。」老太太点点头。
    晚上照顾老太太睡了,一天里才有了个清闲的时光。男人从怀里摸出珠钗坐在桌前对着洞开的大门出神。
    门前的道上,一个人影也没有。
    篱清也跟着他一起看,屋外只有一轮高悬的圆月照得一草一木格外分明。
    许久,男人还在睁着眼看。篱清无奈,袖子一拂,屋子里的人就倒在桌上睡了过去。
    这才走了进去。在桌前站定,摊开手掌,攥了一天的铜戒静静地卧在左手掌心。轻轻地拿起看了一眼,再放到桌上。手指挥动,在男人额上结了个印,亮光一闪,铜戒上也反射出了光芒,又瞬间陨没。
    「忘了吧。」似是叹息。
    「没想到是你。」背后一道阴冷的声音响起。
    冥胤站在门口,五色斑斓的绸衣在夜色下显得妖异而又凄绝。额上有几缕发垂下来,竟成了斑白的颜色。
    「这样也好。」冥胤没有进来,目光复杂地看着篱清,「我……代冥姬谢谢你。」
    「不客气。」篱清颔首,知道自己没有了在此的必要,「先走一步。」
    「请。」冥胤侧身让开。
    擦肩而过,眼角瞥见冥胤眼中的湿润,那斑白的发在月光下越发刺眼。
    不知不觉间,其实我们都变了许多。
    冥胤再不是那个自私阴邪的冥胤。
    而篱清呢?
    一路是走着回去的,天地间只有一轮月来相随。心里空洞洞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