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黑影会是凶手吗？可假如凶手已经死掉的话，那么死者又为何一直阴魂不散？
    纪无欢捏了捏耳垂，然后习惯性地想推眼镜，手在鼻梁上摸了个空才想起，他已经不需要戴眼镜了。
    感觉怎么样？聂渊轻轻拉起他的手。
    没事，就是有点困。纪无欢自然而然地依靠在了他的身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切，听到其他玩家在讨论问题，他也拿出了纸笔，开始记录现有的线索。
    经过昨夜，他们与凶宅中操控恶灵的死者暂且达成了协议，由玩家们代他们找到凶手，并为之复仇。
    从后半夜的情况来看，这些死者们多半是一头的，因此杀死他们的人要么是同一个人，要么也是一伙的。
    相比前者，纪无欢更倾向于后者，因为就像路甲所说的那样，除非是生在战争年代，否则一个人就算是从出生开始就杀人，杀一辈子也不见得能杀那么多人。
    光凶宅就有300间，有些一间里不止有一个死者。
    而且从凶宅的时间跨度来看，聂渊既进过那种三四十年前的老房子，也进过风格时髦的现代复式楼，因此也不像是那种在一段时间内出现的变态连环杀人狂。
    加上在夫妻凶宅里出现的那一通电话，有个男人提到：呵呵，眼睛挖走了吗？完整一点，我们需要的还很多。
    虽然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但根据恶灵们突然爆炸的反应来看，很可能也是凶手的同伙。
    所以纪无欢认为更可能是团伙作案，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单纯的心理变态看不惯生活幸福的人，还是说另有目的。
    如果不是因为尸体缺少的普遍只是肢体手脚的话，纪无欢都要怀疑是不是个什么大型跨国器官贩卖组织了。
    不过事实上真正的器官买卖也没那么简单的，人体的排异反应十分致命，在做器官移植手术之前需要大量检查，至少不太可能随便就在路上找个人下手，更何况在三四十年前的手术水平还没有那么发达。
    那么更有可能的是
    邪教。聂渊突然吐出两个字：宝宝，你还记得我之前经历过的一个副本么？编号C4437921。
    之前？纪无欢轻轻摇头：不记得了。虽然他看过聂渊的全部游戏资料，但毕竟不是亲身经历，记得自然不可能那么清楚。
    我当时到了一个与世隔绝的乡村，调查人口失踪，当玩家到了那里后频频失踪，找到的尸体都被人破开胸膛挖走了心脏聂渊说到这里的时候，纪无欢想起来了。
    那是一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