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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霞帔,绝色之姿轻点朱唇,便是极为魅人的姿态,偏偏一双眼睛犹如清泉般干净。
    当时海闻挑开李宛瑶的盖头。
    她脸颊微微发红,低头浅笑,惊艳在场所有宾客。
    天生媚骨,却有这般干净纯真的气质,此女子是世间少有的天人之姿。
    旁人只是羡慕海闻的好运气,唯独坐着的一个男人将海闻喊出门,低声说了什么。
    海闻再回来,原本温柔的眼神变了味道。
    大婚之夜,李宛瑶娇羞的换了薄衫,海闻却道:“今日太累了,我去书房睡。”
    李宛瑶被这话惊的微微抬头,清澈的杏眼里满是不解,美人的愁容,也是国色天香。海闻手指微动,眼神却挪开:“不要多想。”
    新娘子进门头一天,夫君却宿在书房,李宛瑶想不明白她做错了什么。
    从那日起,海闻夜夜笙歌,纳的妾室,找的娼妓,通通住进海家。
    唯独从不进海家女主人李宛瑶的房门。
    李宛瑶几乎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终日以泪洗面,想着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让夫君厌弃。
    可到头来,李宛瑶用了整整三年明白过来,她没有错,只怪认人不清,嫁给一个道貌岸然的人。
    海闻还是谦谦公子的模样,官运亨通,一路平步青云。如今已成了当朝储君三皇子的幕僚,成了京城中炙手可热的新贵。
    衬的她这个海家娘子更可笑了些。
    世人都笑她空有一张绝色的脸,却留不住夫君。只是这其中的曲折有岂是外人可以得知的。
    李宛瑶闭上眼睛,往事不堪回首。在海家这三年,她也活够了,只盼着死之前,能再见一次大姐姐。
    这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她原本是尚书家的庶女,从小在嫡母身边长大,满心欢喜嫁给嫡母哥哥家的长子,本以为会一生无忧,跟表哥白头偕老。
    如今却是拖着躯壳,苟延残喘。
    海闻平静的看着李宛瑶,眼神复杂幽暗:“你若是同意了,便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不同意,只怕要在这破屋中饱受煎熬,何必呢。”
    “礼义廉耻,表哥,我是懂的。”李宛瑶声音微冷,“你不懂,我却是懂的。”
    以前李宛瑶喊表哥,声音是极软的,今日这么喊,倒有些讽刺的意味。
    李宛瑶冷笑着看向海闻,她近年来,少有这么生动的表情。眉目之间,带着些孤高冷意,脸色因为生病显得苍白,嘴唇淡粉,另有一番媚人之态。
    海闻被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