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第 3 / 3 页)
她的牙龈没来由地隐隐作痛,吃了一片布洛芬才勉强缓解。
    她上网查了一下牙疼是怎么回事,网上说她这个年纪牙疼可能是智齿作祟。
    晚上傅棠舟陪她吃饭,顾新橙根本没动几筷子。
    傅棠舟问:“不好吃?”
    顾新橙摇摇头:“我牙疼。”
    傅棠舟放下筷子,问:“牙怎么疼了?”
    顾新橙有点儿委屈,抱怨着:“长智齿了。”
    傅棠舟唇角扬了下,说:“长智齿是好事。”
    顾新橙不解道:“哪里好了?”
    她快要疼死了。
    傅棠舟说:“说明我家新橙长大了。”
    分明是寡淡的语气,却不知怎地牵动了她的心脏。
    我家新橙。
    为了这四个字,她一整晚都像吃了蜜似的,翻来覆去地品,连牙疼都顾不上了。
    顾新橙向拔过智齿的室友打听,问哪家口腔医院拔牙技术好。
    室友报了个名字,她便着手去挂号。
    然而那家医院实在太火爆,连着几天她定了闹钟抢号都没抢着。
    她跟傅棠舟提了一嘴,他打了个电话给朋友,开口便说:“我家一小孩儿,牙疼。”
    她费了好几天劲儿都挂不上的号,被他一句话轻飘飘搞定,还是全北京最好的某位牙科医生亲手操刀。
    “我怎么就成你家小孩儿了?”顾新橙说。
    “那你想当我家什么?”傅棠舟逗她。
    顾新橙脸红到耳朵根。
    是啊,想当他家什么呢?
    傅棠舟是宠她的,所以那时候顾新橙并未将这些事放在心上过。
    现在想想,他当真是不懂么?还是说,懂了却装不懂呢?
    顾新橙隐隐约约觉得这段关系里少了些什么,比如说爱。
    宠而不爱,大抵就是像对家中小孩儿那样吧。或者说,一只宠物猫。
    “是哥们儿下次有这好事儿也带上我——”
    顾新橙的思绪被这句话打断,安全通道的门被推开,那俩男人出来了。
    刚好撞上了傅棠舟和顾新橙,话音戛然而止。
    两人浮浪的神色顿时滞住,赶忙掐了手上的烟,毕恭毕敬叫了傅棠舟一声:“傅哥。”
    顾新橙想到方才那些话,不知是出于气愤还是委屈,肩膀没来由地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