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根骨头蓝鳍金枪鱼(第 3 / 4 页)
  高子默把她丢到床上后人就走开了,灰暗中只听到玻璃当啷的碰撞声,以及咕噜咕噜涨水声。
    一股呛鼻酸涩的窘迫感直冲脑门,骆希眼眶发酸,望着天花板耻笑道:“高同学,刚刚的我像不像一条狗?”
    一句话功夫高子默已经走回床边,手往床头柜摸了一下,有淡淡暖橘光亮起,是湖里会发光的水母,轻轻蛰了一下骆希的眼角。
    她本能地抬臂遮眼,高子默直接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坐起来,把玻璃水杯塞到她手中:“喝水,有点凉了,我房间没热水,你将就一下。”
    她捧着杯子,被泪水黏成一簇簇的长睫颤了颤。
    少年房间的灯光似乎就没了那些发霉白斑,是树上新鲜结成的橙果,用手轻轻一剥,就能有丰沛果汁流进齿间。
    这样的光线将高子默白皙的肤色浸得好好看。
    那揪成一道的浓眉、黑直睫毛投下的灰影、黑眸里游曳着发光水母、滴血玫瑰一样的嘴唇,都好看。
    高子默不回答她没头没脑的问题,不应她那一声带着刺的“高同学”。
    只等骆希喝下几口水,他拿过杯子放到一旁,熄灯,揽着她的腰双双倒在床上。
    黑暗中他也能准确寻到她嘴唇的位置。
    温热的胸膛覆上来时,骆希闭上眼等待少年旖旎缱绻的湿吻,等待他用自己的气息来强硬地填满她的口腔。
    但她等来的是雪绒花般的轻吻,无声无息地落在她唇上。
    没有强硬的侵入,没有湿腻的纠缠。
    雪花温柔落在心间,被心跳的热度融化,又落下一片,两片。
    化开的雪水越来越多,一滴滴,落进一个深不见底的空洞里。
    哪曾见过如此温柔的大少爷?
    骆希故意口出恶言讽刺道:“高同学这次要玩什么新把戏?直接点吧,要做就赶紧做,反正也不差你这一回了……”
    边说着,她边伸手去解高子默的睡衣扣子,解了两叁颗就迫不及待探进里面搓揉他的奶尖,腰肢也像浪里白条一样胡乱扑腾,拱起腰去撞少年鼓囊囊的胯间。
    一副鱼在砧板上,破罐破摔的模样。
    “啧。”
    高子默揽住她的腰翻了个身,健壮长腿一夹,手臂一钳,就这么把一颗乱糟糟的心脏紧紧锢在手里。
    “谁他妈的说要做了?今晚不做了,懂了吗?”
    他把下巴抵在骆希发顶,一肚子的气不知道往哪撒,但总不能撒到眼前的女人身上:“你乖乖睡你的,我就这么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