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晏一口血哽在喉咙口。
    这叫问过他？
    临出门之前，陆烬问他：“走不走？”
    林晏又不能放他一个伤患自己出门，就说了声「走」。
    结果陆烬就觉得他们达成了共识。
    林晏沉默了很久很久。
    他把帽檐往下拉了拉，整个人缩在雨衣里。
    只要不看周围人，就不会发现他们在看他。
    林晏一路的心情都很复杂。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下的车，怎么脱下雨衣进入大厦，在保安奇异的目光中，到达约定好的楼层。
    工作人员已经准备完毕。
    还是上次来林晏家里采访过他的人。
    工作人员寒暄道：“欢迎两位老师。经过几天的休整，感觉两位的感情更好了呢。”
    陆烬：“对，林晏也是这么觉得的。”
    林晏：“……”
    算了，不要计较。
    计较不过来的。
    工作人员道：“听说陆老师出了车祸，现在怎么样呢？”
    陆烬：“没事，谢谢关心。”
    工作人员看向陆烬的脚：“但是刚是林老师把您扶进来的，你是脚不舒服吗？”
    陆烬笑了笑：“扭了一下。或许我在跟他装病？”
    林晏：“那你等下自己走。”
    陆烬求饶：“别啊，我需要你。”
    工作人员忍笑道：“看来两位老师的感情是真的很好，那我们进入正题吧。”
    她拿出两张卡片，背对着他们：“这次我们的主题是「那些回不去的时光」。”
    林晏想到了什么：“节目开始之前，你们让填的表……”
    工作人员道：“哇林老师记性很好，对，就是那张表，其中一项你们最难忘的地点和事情。”
    林晏：“所以，要抽取的就是我们要去的地点？去重新回味那些事？”
    工作人员：“猜对啦，这次是两个人共同去寻找过去的回忆，或许会有不一样的体验呢！但是到底去陆老师回忆中的地方，还是去林老师回忆里的地方，那就要看你们的运气咯。”
    从刚才开始，陆烬的表情一直有些微妙。
    他也没怎么说话，只是盯着卡片，像是要看清上面写了什么。
    林晏伸手想抽，被陆烬按住了手：“等等，不能草率。”
    “蛤？”陆烬：“我觉得，我们得先去洗个手，再焚香沐浴三遍，再……”
    “向上天祷告五百遍？”林晏无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