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回信 第1节(第 3 / 4 页)
靠着车窗,盯着那头像发呆:
    他没有朋友圈。没有近况。
    她似乎也没有理由加他叙旧。
    两人之间唯一的联系,算下来,亦只有许多年来,她偶尔旁观他在同学群里出现,又消失。如果没记错,最近一次的发言甚至还是在去年三月。
    一个和她一样几乎从没在群里说过话的男同学,问了一句有没有人在本市,方便帮他回学校开个团员证明、读博入/党要用。但存在感太低,过了好几个小时也没有人回。直到晚上八点多,解凛却突然出现,回了一个“好”。
    那时迟雪刚陪同导师忙完最后一台手术,换下白大褂出来。
    打开手机,正好看到他又补充了一句:“加我发下地址”。
    男同学瞬间秒回,感激地回了好几个表情包,又说家里人都已经搬家去邻市、还好老同学给力云云,发了一大堆。解凛却再没回复了。
    转眼到了秋天,一年多来,也再没有别的消息。
    有时迟雪会想起他、翻出群来看看;但更多时候,其实也会忍不住想,或许,如果,如果自己在群里发一个类似求助的话,解凛也会表态吗?会出现吗?但想归想,却最终没有付诸实践。
    毕竟,她和他之间,这样的距离似乎刚刚好。
    不至于美梦破灭,更不至于打扰。
    *
    这一天,上班加相亲折腾下来,等迟雪回到自家的小诊所,墙上时针已指向晚上九点。
    虽说比起她平时值班的日子,时间其实不算太晚,但沿街走来,大多铺面却都已关了门,只诊所的灯还亮堂着、格外显眼——其实也好理解。
    过去新城区没开发时,这地方还算有点人气。如今人气都奔着新城区去,这里成了半个“贫民区”,鱼龙混杂的,倒叫人不敢半夜开门。
    再说回迟雪家那小诊所。
    其实房子也已然有了年头,看着破破旧旧。
    加上迟父,拢共就两个医生能坐班,一共也才两个床位。走进门,便看到一整排药柜。帘子隔开,旁边便是同样一把年纪的红木诊桌。一楼用来给人看病,二楼便留着自己住了。
    迟雪回到家,父亲照旧一个人在值夜班,这会儿正坐在进门处刷着手机等她。
    生意不好,手机声音索性也开了外放,嘈杂的背景音、听着像是什么科普视频。
    她人才刚走进门,父亲却又马上关了,抬头看她。
    随即和颜悦色地问道:“回来了?小伙子怎么样?还满意吗?”
    迟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