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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谢秋意去世后,周婉玲便做了个俗家弟子,每日吃斋念佛,一天有大半时间都在这佛堂里度过。当然,吃斋念佛没能让她忘却凡尘,反而让她越发钻了牛角尖,就连恨都被冠上了合理名头。
    她从前隔三岔五就得跪菩萨,其实就是周婉玲想她跪谢秋意的牌位。
    谢昳想到这里,拉着江泽予走到佛堂里,菩萨像和其下谢秋意的排位都已经被挪走,红木案几上残留几个方方正正的印子。
    谢昳指了指案几前那个旧蒲团,回头对江泽予咧嘴笑:“我还记得我念小学的时候,每次犯错都会被罚跪,一跪就是一整夜。张叔经常偷偷给我送包子,猪肉白菜馅的。你都不知道,在菩萨面前吃肉特别香。”
    她说到这些,眉眼中一丝疼痛也无,慵懒得像只偷腥的猫。
    人生就是这样,曾经觉得某些经历痛苦到无法忍受,可过几年来看,留下的却往往是当时不曾注意到的温暖细节。
    江泽予没有说话,只弯腰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从身后轻轻抱住她。
    之后谢昳又带他去了楼上自己的卧室,让她大为诧异的是,卧室的陈设竟然丝毫没变,她kingsize的大床、整面墙柜的miumiu公主裙,书桌上的各色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