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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行啊。
    他是大楚未来的君主,若是亡国,便是身死。
    “那你等我。”终是红了眼,莺沉伸手,去拉他的手,“容历,不要娶她们,我会回来,你等我回来。”
    他用力一扯,抱住她:“不要战死了,无论如何,为我保住性命,待朝堂局势平稳,我便去西北寻你。”
    “好。”
    城下一别,风沙起,定西将军府莺沉,于烽火台点将出兵。容历在城门站了三个时辰,直至天色昏黄。
    当天,当今圣上亲定丞相之女华卿,为历亲王容历之正妻。
    容历抗旨不尊,杖责一百,被罚跪在华午门前,一跪便是一日一夜。
    崇宗帝怒其不争,质问:“华卿她有什么不好?”
    他跪得笔直:“外戚专权数二十载,”他抬头直视,“父皇,你还要纵容到什么时候?”
    崇宗帝嗤笑:“边疆守军,近一半是丞相府麾下,若是不娶华卿,你以为定西将军府的莺沉能相安无事吗?”
    容历双拳紧握,默然不语。
    “容历,要平定天下,必先平定朝堂。”
    内忧外患,外戚猖狂,他是未来的帝君,别无他选。
    选秀的第三日,崇宗帝下旨,年前三月,以国礼迎娶华卿入历亲王府。
    “别喝了。”
    此处,是永安侯府秦三公子的庄子,他深居浅出,唯与莺沉私交甚笃。
    地上,酒壶扔了一地。
    容历躺在榻上,一身蟒袍褶皱凌乱,醉眼迷离:“我便只能在你这喝了,连我的历亲王府,我也放纵不得,秦三,你便允我一回,让我醉。”
    秦三不再说什么了,倒了一杯酒,陪他浅酌。
    他醉醺醺地趴在桌上,眼角晕红:“你说阿禾会不会怪我?”
    “她不会。”
    莺沉是大气的女子,知轻重,懂进退。
    容历笑:“可我会。”
    他允诺了只娶她的,却食言了。
    仰头,他一股脑把清冽的酒灌进喉咙:“莺沉答应过她父亲,永不为将相,她会穿上戎装,不是为了父兄叔伯,不是为了定西将军府百年威名,也不是为了边关千万将士,她只是为了我。”咣的一声,酒壶被生生捏碎,他满手都是血,攥着碎片,疼得麻木,“因为我容历,生在了帝王之家。”
    他为王,是以,她做不得闺中绣花的平凡女子。
    崇宗三十年,十月八号,丞相之女华卿入历亲王府,大婚当日,历亲王单枪匹马远赴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