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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珍珠港,第二次世界大战太平洋战争爆发。
    韩听竺从初初听戏,到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最爱程砚秋的那出。他不懂诗词,阿阴讲过,是唐代陈嵩伯所作“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在这纷乱时代,未能躬自投身革命,实在算不得英雄。
    他哪敢痴妄做一个英雄,他怕死。
    前世为护经而亡的小和尚,决计不会再有。
    此生韩听竺,最怕永久合眼,怕见不得阿阴,怕她孤独零落。
    韩听竺的人生卷,实在是写满“贪生”。
    民国篇·韩听竺(终章)上
    “听竺。”
    “嗯?”
    “要好好活着,别再做危险的事。”
    她实在是个没什么使命感的“人”,国难当头,求的仍是个爱人平安,困在小情小爱的圈里走不出来。
    他不应了。阿阴心里苦涩,等他一千多年,彼此又蹉跎相误十载,战争不知何时停歇,她实在心慌。
    “阿阴,我退不了了。”
    他好像从没同她说过自己在暗地里做的事。
    她沉默,身子又向下缩了缩,那么高挑的人好像成了个团,有些无枝可依的软弱。她何尝不知道,这个男人心中不止有她,还有国。
    收音机重复播报了三遍,终于停了,客厅里恢复安静,细微听得到厨房里菜刀与砧板相触的“哒哒”声。阿阴如是安慰自己:会好的,他不是说日子在变好吗,一定会不枉所愿的。
    未等到上海滩全线入冬,药叉同障月动身回北平了。当初阿阴殷切着央求他来,无外乎是在这乱哄哄的城,她没有个说得上话的。朋友之间,雪中送炭是应当,不谈谢。
    那日大抵十二月中下旬,冷风已有些刺骨。她要去车站送,毕竟沪上已存在过的罗公子,不能凭空遁地回北平。韩听竺也要跟着,带了几
    个人黑压压地立在旁边,实在是有些活阎王般可怖。
    药叉依旧是那副不正经的笑,“沪上实在没什么名角儿,你家男人爱听旦角,温素衣我都看倦了。也该回去改改口,近些日子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