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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她作风不检点,一手簪花小楷写放浪形骸的话给多少人。再叹一句:啧,真是脏。
    周老板那位太太曾给阿阴看过许的生前作,她只笑笑,不过学了个皮相而已。糊弄个年轻太太,或是不甚研究过书法的人倒还行,阿阴眼光毒辣,赏过不少好字,却也没多说什么。心中暗道她到底还是要靠依附男人向上爬,逃不出局限。
    彼时那周太太不知,她身边正坐着个书法“大家”。
    阿阴练正楷。
    你问她摹的是钟繇,还是王羲之,亦或是赵孟頫,都不是。你可知唐玄宗开元年间,长安城外有一座山,山上有寺名为般若寺,寺中有一位擅写字的小师父,名竺寒。
    这是阿阴的授业恩师,亦是千年挚爱。
    逆锋回锋之间,有宏阔气魄,字字连贯行行错落。她练的太久了,只觉得竺寒留下的那些笔迹如此稀少。而听的最多的便是旁人问:姑娘怎习得一手男人的字?
    她啊,不过是在借字念人。
    同睹物思人没甚的分别。
    猫儿因书房门开了,尖细而长地叫了声,阿阴回过神来。一滴墨点子已然落在宣纸上,像是白瓷盆子被敲了个洞,实在破坏美感。
    她又想起他了。
    缓慢抬头,对上竟然下午就归家的韩听竺,眼神还有些呆愣,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想问他:今日怎回来的这么早。
    眼前人明明同竺寒一般的身形,可许是气势压人,阿阴觉得他好似更高些。衣柜里明明有旁的颜色长袍,他自己爱穿黑色,她也爱给拿玄色,眼睛许久不见别的颜色。
    两人不知对视了多久,他也不急着走近,就立在门口,手里拿一杯水,上面还飘散着热气,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阿阴终于开出了口:“怎这么早?”
    手在桌案上不动声色地收拾纸笔,不小心碰上了没干的墨,指腹染上了片片不均匀的灰黑。她自己却丝毫没察觉。
    韩听竺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神色如常地走近。摸着水温不那么烫了,自己先喝一口,再递到阿阴手里。
    “又在练字?”
    她无暇顾及那个“又”字,喝了几口水润喉,道:“你要用书房?我也写了许久,这便收起来。”
    男人伸了手臂拍拍她肩膀,好似教她不必这般紧张。再去拿桌面最上方的那张宣纸,除了突兀坠落的墨点外,都是整齐四方、分散而写的“观”字。阿阴状若无意地看他表情,依旧是平平淡淡模样,想是没觉察什么。
    下一秒,却见着他从旁边晾干的一打纸里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