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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奇耻大辱。且阿阴心里自有盘算。她哪里是不爱他,她爱的。从头至尾,只爱他一个人。是韩听竺,也是竺寒,亦是观澄。天意教他换了个身份陪伴阿阴,她当珍视。
    只套上了衬裙,比之盛唐时,阿阴瘦了许多。她无声给韩听竺找了身长袍,通身玄色,一点绣花都没有。拿着坐在了床边,握他一双满茧粗厉的手。双目含情,绝不掺假,“我心里装的,只一个你。”
    还要慎重地加上称呼,“听竺。”
    实则韩听竺早在当初过最底层生活之时,就认准了这个不离不弃陪伴他的女人。现下,她平日里轻挑撩人的眼,正深情诉说着对他的爱。他迷了,醉了,好似有一双手举过头顶,全然的被俘姿态。
    好,我等你。他心中暗道。
    “梁谨筝我不会再见。”
    “好乖。”
    “……”
    至此,他昨夜短暂的“胜”,又变为负。
    负的彻底。
    民国29年底,不待第一场雪到来,韩听竺登报宣布婚讯。同日,于上海饭店大宴宾客。日本人阴霾笼罩之下的上海,仍旧夜夜笙歌霓虹,好似都在麻痹自我,永不觉醒。
    宴会的两位主角站在中心一隅,寸步难移,有源源不断的人上前敬酒。他们穿的倒不像是成婚的样子,皆是凛人的黑,甚至看不出与平日里有何不同。韩听竺一身素净长袍,阿阴旗袍上绣红色诡异花样,是厅子里最特殊的存在。
    倒是有见识多的,指出那是西南地区生长的“龙爪花”,道这位阿嫂好大野心,韩听竺也定有筹谋。阿阴笑的毫不掩饰,摇头啐那人。
    “何止西南。是我家乡一种绝迹的花,名唤曼珠沙华。寓意倒不是那般好,我仅图个样子是了。”
    她说的是长安,现名西安。地府以人间都城为引,朝代更替变得不止是国之都城,还有地府坐落。只现下日子太过不平,易权改帜太过频频,阎王爷便定在了北平不再迁,又许是他有自己的算计,便不得而知了。
    阿阴当初地狱里面走一遭,除了痛苦与折磨,记得最深的便是血红的曼珠沙华,实在是诡而魅。只是传闻擅长栽花的那位是泥犁厉鬼,在迁移过程中逃了;又有传是禁受不住酷刑阴寿禁了。因而如今,地狱再无曼珠沙华。
    一千多年的时间实在漫长无垠,她亦学了些事情。譬如作画,画过许多的曼珠沙华,便愈加印象深刻。甚至也画过药叉、障月画像,只一次都没画过竺寒。除此之外,还有木雕、书法,倒也像些样子。
    周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