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不禁,长夜未明 第7节(第 2 / 4 页)
,我们非要去大理寺告她杀人不可!”
    “那娘子,小小年纪,英姿飒爽……就是总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总是惹麻烦。”
    “你们也别那么说……哎,她也是可怜孩子。”
    张行简拼凑出沈青梧的成长:
    她生在妾室腹内,破坏了主公主母鹣鲽情深的爱情。妾室死后,主公怯懦,主母厌她,视她如无物。
    三岁的沈青梧曾走失于东京街头,只有她兄长出来找回她。
    后来她习武,却也是自己一个人瞎闹,沈家没有人正经教过她。她习武天赋越好,越是做点什么,惹出的麻烦便会越多,大家越发对她敬而远之。
    她脾气倔强,不爱说话,性情古怪,越长大,越不讨喜。她曾试图与沈家兄弟姐妹处好关系,被人戏弄过几次后,她便独来独往,不搭理任何人了。
    长到如今,沈青梧在东京闯下大祸小祸不少。有人嫌她毛躁,有人可怜她没人教没人管。
    --
    长林轻轻叹口气。
    张行简侧头:“你叹什么气?”
    长林:“我原先觉得她闹出笑话,让郎君进退两难,很没教养。现在看,她也没那么坏。也许她不是故意让郎君难堪的。郎君难道不同情她吗?”
    张行简挑一下眉。
    他噙笑:“我倒羡慕她,运气一向不错。”
    长林:“……不错在哪里?”
    张行简:“有人同情她。”
    刚同情过沈青梧的长林一噎,看郎君戏谑他一句后,又恢复了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张行简意态悠闲地行在长街上,长摆微扬,气度优雅。长林跟上,听张行简问:“沈青梧在东京应该挺有名气吧?”
    长林:“都是些不好的名声。”
    张行简:“她可以自由自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好在哪里?”
    紧接着,他如同喃喃自语:“难怪我从来没听过这么个人。”
    ——原来都是些不怎么好的名声。
    在他禁于张家古宅、一步不离的那些年,在他坐井观天读书学习的那些年,沈青梧也许正坐在市井间的长街矮墙上,晃着腿吃着糖耍着刀,用天真又世故的眼睛,悠闲自在地看着这一切。
    那是张行简站在老宅墙下,脖颈仰得酸楚,也永远看不到的天高云阔。
    他与她,成长于完全不同的环境。
    --
    沈青叶睡得很不好。
    她两日听不到堂姐的消息,挂念堂姐,怎么问也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