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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肩往文渊阁走,他便放缓脚步、踩着汉白玉阶梯慢慢往午门去,缕阳光在大殿歇山屋顶上,金黄的琉璃瓦灿灿夺目。背后肩膀被拍记,丁玠等由后追上,得心照宣。工尚书曹文章掐指算,煞有介事:“观萧九眼底泛青、面带菜、步履少劲、听丁侍郎所言,与你同如厕时,瞟你腰难直抻,阳具稀,如滴,恐纵欲过度之兆,奉劝萧九,娘虽嫩,也忌暴,否则老命无年矣!”
    丁玠等拍手顿足,得前仰后合,萧云彰神依旧沉稳:“个个位极人臣,却甚恬知耻,吾以与汝等同朝为辱!”转而问兵尚书陈稹:“昨晚你敬我的盏酒里可有乾坤?”
    陈稹言语模棱两可:“你多疑的很。”又挑眉问:“十七新娘三十郎,眉眼苍苍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树梨压海棠。萧九老牛吃嫩草的滋味如何呀?”
    众乐得泪涕齐飞,有方宿学老儒携领数位抱书册的年轻生员,打他们身边匆匆过,老儒最循规蹈矩,自然十分过眼,拈髯摇头:“世风日,斯文扫地!”
    萧云彰停步,作揖以示恭敬:“先生所言极。”待他们离远,方收手看向陈稹:“俗说官大阶压死人,我拿你莫耐何,过.....”他顿了顿:“你侄儿远在蜀地任知县,时值五年,经文选清吏司考授其政绩,可迁调回京,籍册就摆于我的书案上,盖戳即成。”陈稹大喜过望:“甚好!我老姐就这个儿,终日思念成冢,如算可以团圆,件乐事。”萧云彰了:“我突然改变心意了,有这无良的舅舅,他还欠历练,再守三五年回来迟。”
    陈稹大惊,咬牙:“萧九你敢?”萧云彰颌首:“你陷我义,还死鸭嘴,我有甚麽敢!”
    这可谓打蛇打七寸,挖树先挖,正戳到陈稹的心尖,他哼声:“你最狠!”又:“给你销魂散的法子琨祥(赵敬宜的字)所,你找他去,勿要牵连我侄儿。”
    萧云彰眸光深邃地看向赵静宜,赵静宜颈后汗毛倒竖,仍然嘴利:“过报还报,没给你泻药已手留,你又想怎地捉弄我?”
    “自然要.....”萧云彰忽想起甚麽,看向远边天,已染痕红线,竟加快脚步直朝自己官轿而去。
    “嗨,哪有话只说半句.....”赵静宜望他很远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这萧老九火烧屁股的样子,多少年没见过了?”
    第贰玖章 奉茶
    林婵再次来到萧老太太的正房大院,已与日初府的狼狈截然同。
    她甚注意到,因初见,除樟松外,还有古柳株,梢尖冒绿,半割小池,锦鲤炫彩,只虎大猫,炯炯有神地紧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