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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都是客观资料,我想听听段池对他们的主观评价。”
    系统残忍地揭露真相:“段池只负责签字砸钱,对他们根本不熟。”
    景西:“那不正好,我去教育他不能只掏钱,要多看看下面的人。”
    系统:“……睡吧祖宗,不然明天顶着两个黑眼圈,你哥和老师看见了又会偷偷心疼。”
    景西默了默,放弃了挣扎。
    他躺了半天才睡着,转天在病房里等到九点半,等来了段池。
    郁家的公司搬过来,正是忙的时候。
    郁薄哪怕想这段时间陪着弟弟,也得去做个后续的安排,因此一早就走了,如今卧室里只有景西一个人。
    段池把花和水果放在床头柜上,打量他有些苍白的脸:“这就是原因?”
    景西终于坦白:“嗯。”
    段池沉默。
    他当时还想过小孩是郁薄的弟弟,究竟能遇见什么麻烦会放弃未来的人生,谁知竟是绝症。
    他问道:“还有多久?”
    景西:“半年。”
    段池再次沉默。
    基因崩溃症,身体会从里到外慢慢崩坏,直到彻底无药可救。
    这是一个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的过程。那小孩是走了,但承受这份痛苦的变成了景西,他只要稍微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受不了。
    景西不希望他想东想西,安慰说:“放心,太难受的时候能隔离痛苦。”
    段池:“有时限吗?”
    景西:“视情况而定。”
    那就是有。
    段池淡淡地应声,拉过他的手看了看上面的针眼,一直陪他待到郁薄回来才离开。
    当天傍晚,翘了一节课的头狼和小弟们也跑来看他了。
    几人似乎都做过心理建设,表情紧紧绷着,眼眶再红都没对着他哭。期间还有两个试图活跃气氛,笑容僵得像在冰箱里冻过。
    景西没拆穿他们拙劣的演技,而是提了另一个话题,表示他的曲子快谱好了,是铭震天下第一首属于自己的歌,回头让老师教他们。
    头狼想到前不久还吐槽过歌词,哽了一下。
    紧接着他豪爽地说:“行啊,等哥们练好了就唱给你听,随时欢迎经纪人验收指导。”
    景西笑道:“好。”
    养病的日子过得很快,一星期的住院时间眨眼就结束了。
    景西不想在家里发霉,当即表示要去学校上课。郁薄迟疑一下就同意了,暗中在校医室塞了点人和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