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第 1 / 3 页)
    他拉开椅子让她坐下,她依了,眼神仍是直勾勾地胶着在他脸上。
    他不自然得很,本来以为可以掩埋一辈子的痴汉行为就这么被她发现了。
    “我都回来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拿走呢。”
    他张了张嘴,走到她对面坐下。
    “习惯了。”
    习惯把她的衣服放在枕头下。
    她没说话,拿起一旁的水杯喝水,眼睛低垂下来。
    愧疚的。
    她几乎能想象的到,在无数个黑寂的夜里,他一人在床上辗转难眠,幻想中周身仍有熟悉的味道萦绕,但清醒时身侧空无一人的失落。
    因为她何尝不曾这样过。
    难怪,难怪他眼底总有淡淡的青,难怪他总要拥着她才会入睡。
    “周周,”她抬头看他,小声说,“我们别再分开了。”
    他余光瞥见她不曾摘下来一次的,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轻轻点头。
    “好,再不分开。”
    姑娘纤细的脚踝探上他的膝盖,却不带一丝情欲的味道,力度很小地点了点,像是安抚。
    他无需回忆就能让自己迅速重温那时的感受,无他,太过深刻。
    明明几片布料上早已不再有她身上熟悉的柔软清甜的味道,放在鼻尖上闭眼时却仍有她此刻正被自己拥在怀中的错觉,睁眼眼前却再没有爱人的身影,从前的温情过往像一个个美好虚幻的泡影。
    只碰一下,就啪一声,碎了。
    她何曾不入他的梦,女孩子温柔清丽的笑颜,白皙柔软的身子,种种景象在他面前交迭。
    可惜梦境有多美好得动人现实就有多残忍得撕心裂肺。
    他从此不愿醒,直到有一天,她重新回到他身边。
    车在双拼花园洋房外停下,程意下车。
    是她要求来这里的。
    她说,带我看看你妈妈吧。
    两人进了那间空荡荡的画室,陈设一如多年前她看到的那般。
    “这些,都是你妈妈的画吗。”
    他点头,“只留下来几幅在这里,大部分画在南方,秦家祖宅。”
    秦家是文学世家,她是知道的。
    “你父亲那里呢?一幅都没有留吗?”
    “留了,但也不算多,顶多十几幅。”
    “唔,是因为你父亲做的事让你妈妈家的亲戚生气了吧。”
    “是,我父亲做的事太绝对也太残忍。”
    她微微蹙眉,“但是你父亲那么爱你妈妈,连点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