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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有数年过去,这座老城开始波澜壮阔的旧城改造运动,无数新式酒店和商城平地拔起,港口打造临湾经济新区,跨洋运输贸易与港口加工业目睹了疯狂做大的繁荣阶段……
    有一些人白手起家,筚路蓝缕,凭的就是胆大手黑敢挣,也能熬得艰辛吃得苦。
    严小刀一直在戚宝山身边,两把绣纹钢刀扎场子,在看得见和看不见的硝烟中往来征伐,背上刀痕无数。
    如今早已苦尽甘来,金盆洗手,生活的富足随之而来是静好的时光。戚爷这几年也收了手,尊奉上面的政策大环境变化,审时度势,收敛锋芒,远洋公司及旗下地产酒店的账面做得非常干净,安分守己挣点老实钱,跟各路人马皆相交深厚,谁也别得罪。
    严小刀听从他义父的,也认同这些观念。年轻时候争勇斗狠拿命挣来大把的金钱,这钱你有命挣,也得有命去花!
    初春时节快速路两侧花香、树香阵阵,混杂了汽车尾气与工厂白烟,调成一股子属于北方城市特有的厚重余味。仓促追赶的绿化成果与高速膨胀的人口/交通狭路相逢,颇显无奈和无能为力,渣土车后方时不时扬起一片尘沙,天空像蒙了一层灰蓝色的罩布。这是个发展日新月异的大都市。
    严小刀在车里坐成个豪放舒畅的姿势,偶尔手指伸出去掸一掸烟灰。黑车呼啸行驶,车窗开一道窄缝,燃着的烟如红星一闪而过。
    开车的是他一个形影不离的兄弟,平头圆脑,一双细眯眼,手脚利落,也能聊。大名杨喜峰,绰号爱称就叫峰峰。
    “大哥,快速路到机场很快,今天咱们出来有点早嗳,到那儿也是等嘛。”杨喜峰叼烟,驾驶平稳熟练。
    “峰峰,再两个出口,下去一趟,我买个东西再过去。”严小刀将车窗全部打开,半条胳膊搭在窗沿上,手指一点。
    “买嘛?买烟啊大哥?”杨喜峰问。
    “买件外套吧,还是有点凉。”严小刀说。
    杨喜峰转脸看了他大哥一眼,俩人穿的都不算少。
    严小刀很随意地解释一句:“从最南边过来,可能没穿厚外套,我出门前忘了拿,正好给干爹买件新外衣。”
    他们就是去机场接人的。杨喜峰一副少年老成样,很懂似的点点头,笑说:“大哥,戚爷回来有事儿要办吧?临湾分局里边换届了,给新来的局长递过话,戚爷好像约了过几天跟人家在佰悦吃个饭,大哥您也去?”
    严小刀对这些习以为常:“知道,去。”
    他是戚爷在应酬场合唯一每次必带的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