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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忘趁着红灯看向他,拿纸巾给他擦泪痕:“我家临秋老师今年十八明年十七,漂亮地跟什么似得。”
    季临秋瞪他,很不服气。
    “好丢脸,”他懊恼道:“我现在肯定在发酒疯。””没,很可爱。””那你想和我结婚吗 ? ”
    “不敢想,”姜忘停顿几秒,认真道:“你不说,我真得一直不敢想。”可是现在敢了。
    我听到你说,哪怕四十年我们不见面,也会像现在一样,没有任何区别。我听到你说,哪怕下黄泉也要死在一起。你这样孤勇,便已是说了一万句爱我。
    他们回到裕汉,逐步收拾这五十天里因意外留下的烂摊子。
    坦白来说,虽然有点棘手,但在季临秋突然消失的这些天里,公司也没太大变化。教师这一行有老师突然生病怀孕借调都是常有的事,临时换个老师代课便是了,只不过编书审核之类的会受到影响,还好有几个老教师帮忙顶着。
    季临秋回到裕汉之后,索性把父母那个房子里剩下的自己的东西全都搬了过来——虽然本来也不多,如今算是名正言顺地跟未婚夫住在一起。
    结婚这事八字没一撇,但姜先生也不得不开始焦虑。
    到底办中式西式?在国内还是飞国外办 ?
    去海岛沙滩还是森林草地 ?要不要搞个热气球或者花田风铃海之类的?
    他们两打打闹闹便是半年,期间还是经常和两边家里打视频电话。
    季国慎为了陪着老伴,虽然有心过来教书,最后还是留在山村里和陈丹红作伴,时不时陪她说说话。
    他前半生对他们亏欠太多,如今
    徒留缄默。
    季临秋和家里人聊天的时候,偶尔姜忘也会过来打个招呼,算是尽个礼数。
    他们说起新开设的又一个校区,说起姜忘在做的网站,说起北京的房价,说起个子直蹿的星望,然后在挂断视频电话前互道晚安。,
    半年一晃便过,直到陈丹红给姜忘打了个电话。
    老太太打电话时还是有些难以开口,但姜老板很耐心地听着。”您不急着说,慢慢来。”
    陈丹红憋了一会儿道:“你生辰八字多少,我拿去给老先生合一合。”姜忘耍赖不给:“那算命的要是说我跟临秋不合怎么办,这不能随便给。”
    陈丹红认命一样叹了口气:“起码得挑个良辰吉日是不是?摆酒也不用人多,咱该办一样得办啊?”
    电话挂断,季临秋刚好抱着文件进来。一进门就瞧见姜忘在那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