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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满内容的笔记本。姜忘蹲下来, 久违地翻起了垃圾。
    一样一样,全是临秋珍视的,全都扔在了这里。
    他低着头看这些东西,像是在看他们共同的伤疤。猝不及防就被捅了好几刀,哪怕疼,心里也觉得荒谬。
    真荒谬。,
    再往里走,房间的衣柜都打开着,里面搬得很空。
    若是说搬家,这大概是通宵匆匆忙忙收拾了一通,清晨便叫了辆货车给运走了。
    只留了一张信纸放在茶几上,笔迹苍劲有力,是季国慎写的。姜先生:
    事发突然,不辞而别实在抱歉。
    有些事,我原本隐隐约约有感觉到,但总觉得,这样揣测你们,实在是污秽出格……但最后,还是被丹红全都说穿了。
    难以形容当下家里的状况。
    一直承蒙姜先生您多方面的照顾,如果不是您当时深夜牵线搭桥,可能我已经在医院咽气,早无今日。
    现在随他妈妈的意思,我们全家离开裕汉,切断关系,我想,这是慌乱恐惧下的不理智举动。但愿这样的决定没有伤害到你。
    山高路远,祝两相释怀,都能放下。
    临秋父亲季国慎。
    姜忘放下纸条,坐在沙发里呆着。
    他能听见自己起伏的呼吸声,在静谧无人的客厅里很清晰。
    这个客厅其实一直很热闹。
    每次来的时候,能一边听着电视里新闻频道的播报,还有陈阿姨的炒菜声,有时候包饺子要剁线,便是噼里啪啦暴雨般的一顿乱响,时不时间杂季长夏的说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