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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多年前,他修为登顶,一人一剑将出现在幽州的离更阑杀去了半条命,那人双腿双脚经脉具断,心脏也因为林下春那几十年的侵蚀而逐渐萎缩,就算他从埋骨冢逃离出去,最终也躲不过一死。
    相反,沈顾容还很高兴他能主动逃出去,这样他就不必顾忌所有,没了妖主和其他人的阻拦,他能亲手将离更阑彻底斩杀于剑下。
    沈顾容打定主意再留一晚,若是今晚在酆都寻不到什么线索,便起身去周遭有人烟的地方瞧瞧。
    咸州全是雾障,但周围却是挨着幽州,折返回去不会消耗太多时间。
    沈顾容和虞星河叮嘱了几句照顾好沈望兰后,便再次返回了泛绛居。
    牧谪浑浑噩噩,面无表情地在院子里浇花,他满脑子都在想沈顾容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有没有理解自己的真正意图,但想来想去都想不通,只好给自己找了些事情做。
    等到他回过神来,将满院的花都浇了一遍时,这才发现沈顾容正交叠着双腿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托着侧脸,眉目含笑地注视着他。
    也不知看了多久。
    牧谪手一抖,手中的小瓢险些落了地,他故作冷静地走过来:“师尊什么时候回来的?”
    沈顾容姿态懒散,浅笑着道:“早就回来了。”
    牧谪坐在他身边,有些不自然地问:“师尊寻到如何进咸州的法子吗?”
    说完后,牧谪就觉得自己这句话说得太不对了,怎么好像……在上赶着求欢?
    沈顾容没听出来他的话中有话,解释道:“三水已经去寻了,交由他就好,若是今日寻不到,明日我们便出发去幽州。”
    离咸州最近的便是幽州,那里魔修众多,总能寻到进入咸州的法子。
    牧谪道:“好。”
    说罢,便是尴尬的沉默。
    沈顾容一直在支着下颌盯着他看,牧谪被他看的有些脸热,强装镇定,企图捡起他在外人的运筹帷幄,冷漠孤傲。
    “那我们就在这里等一日吗?”
    什么都不做?
    沈顾容淡淡笑了:“你想做什么?师尊陪你。”
    牧谪:“……”
    满脑子都是旖旎春梦和虞星河那些话本的牧谪直接想歪,撕心裂肺地咳了出来。
    沈顾容不明所以,抬起手为他轻轻拍着后背顺气,道:“都多大了还能将自己呛到?”
    牧谪一把抓住沈顾容的手,艰难道:“师尊,您……”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