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附近，管家已经指挥佣人在屋檐摆了铜制的雕花桌椅，并摆好了茶点。
    都是按照每个人的习惯来安排的。
    萧纵喜欢在喝红茶时加两颗方糖，顾引喝白茶，而陆警官则表示己只要一杯柠檬水就好。
    反正已经这酸了，不在乎再酸一点。
    萧纵坐时已经恢复了淡定，他主动击地问道：“你现在审讯到哪个阶段了。”
    这要是换别人问这种问题，警方会第一时间警觉并拿官方那套回答。
    但萧家将那天在安全屋里突破的“未命名”的卫星和账全交给警方，什时候把己摘干净就看警方的侦办速度，而警方对行动判断失误具体需要负多大的责任，也要看萧家最终究竟摘得有多干净。
    尤其是听证会之后，两方更完全是一根绳子上的蚱蜢，一方了麻烦另一方肯定跑不掉。
    陆警官门前跟上级汇报过，王局的意思是让他看着办。
    陆仁佳的斟酌在来的路上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见面也就单刀直入道：“叶雨濛和刘建的供对不上。”
    “本来空袭的事情跟他没什关系，”陆警官喝了一柠檬水，道：“但刘建交代的事情疑点比较多，叶雨濛又拒不承认，证据链本该一环扣一环，现在偏偏断了最关键的一截，我怀疑是不是和未命名有关。”
    刘建交代得比较多，陆仁佳简要讲了一。萧纵没什表示——这些汪律师都会定期跟他汇报。
    顾引就不一样了。
    他伤好后大家都不让他参与这些事，他只在家里等着，等待这些权力相互碰撞博弈的结果。
    因此顾引听说了刘建的计划时，弯弯的眉毛挑得老高，“二次……标记？”
    他现在明白为什萧纵不肯让他听了。
    假如叶雨濛真的是主使，旧情人因爱生恨，萧纵夹在中间，怎做顾引都会不高兴。
    清风携着花香袭人，暖阳晒得人昏昏欲睡，不远处时不时传来士兵的报数声，搞得好端端一座别墅跟军营似的。
    陆仁佳抛的不仅是一个问题，对萧纵来说也是一次选择。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曾经叶雨濛面对盘问时选择将萧纵处境推往更严重的境地。
    而此时萧纵甚至犯不着撒谎，只需推脱一句“这事都交给律师去做”，叶设计师一辈子努力就全玩完了。
    顾引也偏头看着他，给司令顺毛的手都不知道什时候停。
    萧纵没有与他对视，沉吟片刻后他叹了气，干脆道：“我不认为这是叶雨濛主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