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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我随身的笔记上可以看出来,我这个队长,大概是因为要考虑、顾忌的尘俗之事太多,反倒没有这些队员那样虔诚深入地研究,所以反倒慢慢变成了他们之中的异类。
    当这个残酷的事实被拆穿,面对着双眼猩红、喃喃自语着难以名状的言语的队员,系统在陈夙峰面前弹出了逃!、谈谈,试试看、巧了,我也是神明的信徒三个选项。
    陈夙峰当机立断,选择了逃。
    他不敢跟这些人虚与委蛇,对自己伪装的本事也没有太多信心。
    我逃了很久,边躲边藏,墓道很长,墓室很大。我以为我能躲得过去,但第14个小时的时候,我还是被抓出来了。
    当他被一个狂信徒按在墙壁上、用匕首在腰间捅了一刀后,在剧痛和眩晕中,陈夙峰勉强睁开眼,却在不远处的一处墓道上看到了一串用指甲写在墙上的血字:你逃不掉的。
    的字的中心一点上,嵌着一枚食指指甲。
    陈夙峰一低头,发现自己的右手食指指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脱落不见了。
    他毛骨悚然。
    李银航光听都听得手心冒汗。
    外面的南舟也跟着微微点了点头。
    李银航说得没错。
    高维人给陈夙峰出的谜题非常难。
    脱离副本的重点明明是自愿选择死亡。
    然而,一方面,选择题这种游戏形式,极其容易固化人的判断力,诱导陈夙峰把更多思考的重心放在该怎么选择这个问题上。
    另一方面,他一上来,面临的就是一个死局,自然从头到尾都在想我不能死、不能被抓,不能被献祭。
    他接受的这种心理暗示,会让他根本无暇思考我要自愿去死这件事。
    列车内,李银航想破脑袋也想不到陈夙峰要怎样破局:那你是怎么
    陈夙峰说:他们押解着我和几个人一直往下、往深处走。
    后来,我们进入了一扇巨大的石门。
    那里面有一片大到让我头晕的空间。居然会那么大,那么大。
    陈夙峰明显不大想去回忆,但他自虐式的攥紧拳头,逼迫着自己去还原细节。
    前面是一片漆黑,灯火不像是在照亮道路,像是在一点点被黑暗吞咽掉。我们像是走在食道里。
    他们推我在一个法阵前面跪下。我知道,他们要处决异类。因为我是他们的队长,所以他们更加无法容忍我这样的异类。
    他们开始念念有词,狂热地歌颂邪神的伟大。
    因为情绪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