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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舫态度平静地接受了这口投喂。
    挺好。熟的。
    下次加糖和醒目不要太多,不好刷锅。江舫顿了顿,模仿着李银航的称呼,笑着叫他,南哥。
    南舟微皱着眉纠正:你比我大,不能叫我哥。
    江舫看起来有些吃惊:李小姐都这么叫你了。
    南舟在某些细节上格外地固执:不行。你比我大。
    江舫把从碗架上取下的新盘子擦得锃光瓦亮,眼里却泛着循循善诱的微光:那不如,你叫我?
    嗯。南舟挺乖地应了一声,清清冷冷地开口,舫哥。
    江舫低低嗯了一声,嘴角勾起一点点来:舫哥给你做个蛋糕吧。
    南舟一直静如古井的眼中骤然亮了一亮:这里可以做吗。
    江舫打开冰箱,一一检视食材:有锅就可以。你不知道吗。
    南舟:我跟你说过的,我不擅长做饭。
    江舫着意看他一眼,粲然一笑:我知道。
    如果不是知道,我不会让你抽中最简单的红桃2。
    如果不是知道,我或许还要等很久,才有理由让你再吃一顿我做的饭。
    江舫调整好呼吸,动手打开了一旁的高压锅。
    别用那个。
    南舟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高压锅的锅底和皮圈里,有水。
    在南舟出言劝阻时,江舫已经将锅盖掀开。
    和其他的锅不一样,高压锅内总是存在许多清洁不到的死角,而且因为其密闭性强的特点,水分非常不容易蒸发。
    锅内的情况,和南舟所说的完全一样。
    刚才南舟端菜出去时,并未来得及向众人提起这件事。
    江舫回过头去,看向南舟:前不久,有人用过高压锅?
    南舟:有可能。
    南舟:还有,你摸摸看锅里。
    江舫将手指探入锅内。
    锅洗得很干净。
    但是,内壁上细微的手感是骗不了人的。
    有种说不出的、令人作呕的滑腻。
    江舫将手指抬起,放在阳光下细细观视。
    坐北朝南的厨房内,充斥着午后照得人昏昏欲睡、浑身发酥的阳光。
    江舫的手指在灿烂的日光下,泛着淡淡的光釉。
    是油。
    一个从家里被抹去了痕迹的女人。
    一口带着细腻油花的高压锅。
    江舫迅速抽取了两三张厨房用纸,擦掉了手指上的残留物。
    南舟拍了拍他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