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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兴致不高,当下笑问:“谁惹你了?怎么不见你家那位学俄语的高材生?”
    周措挥了一杆子,随口道:“露水之缘而已,怎么就成我家的了?”
    安华笑:“哟,听这口气好像已经断了?我记得那小姑娘挺傲的啊,有点出淤泥不染的味道,人家不是家境不好才去坐台么,可怜兮兮的,你不是心血来潮准备‘救风尘’吗?”
    周措好笑地撇他一眼,想了想,漫不经心道:“怎么说呢,欢场女郎,卖笑陪酒,说到底,图的就是来钱快而已,有的人自称家境不好,其实再怎么不好也可以做别的选择,比如ailsa,坦白点儿,只是受不住诱惑,眼看比自己条件差的同学过得风生水起,心态就失衡了,再受两句蛊惑,觉得自己蹉跎了青春,可惜了那张脸皮,于是咬牙一闭眼,也就跳下水了。”
    安华道:“现在的小姑娘没什么定力,很容易在物质面前妥协。”
    周措说:“物质是好东西,谁都喜欢,但不能要了物质还想要别的东西,那就有点不懂事了。”
    安华笑起来:“谁让你招惹人家的?你这人有时候就是太假,解决生理问题付钱就行,你还偏要维持风度,不点破,不拒绝,等小丫头当真了,你又觉得被冒犯,你让她怎么办?”
    周措不以为意:“天知道吧,我从来只是讲礼貌,没想故意吊着谁。”
    正说着,手机震动,他把球杆递给球童,接起电话,是阿琴打来,询问他晚上是否回家吃饭。
    他心里还有些不自在,推说有事,让她们不必等他了。
    结束通话,随手翻了翻,好像记得有什么事情还没处理,但当下想不起来,大约也不重要,他关掉手机,放回了口袋中。
    第8章
    当周措想起游今萧这个人,已经是几天以后的事情了。
    生活被忙碌的工作填塞,大大小小的会议,断断续续的应酬,见不同的人,说不同的话,将无足轻重的饭局推给底下人对付,但不能得罪的关系他也得耐心周旋,陪人酒足饭饱,再去风月场所放松一二。
    于是这晚,坐在千秋的包厢里,当经理带着佳丽们款款而入的时候,他自然而然就想起今萧来。
    说不上什么感觉,在为数不多的交集里,她留给他的印象总是游离的、抽象的,所有片段相拼,似乎也凑不出一个完整的轮廓。而当你站在她面前,会明显感到自己被划分在一个安全的区域,她有距离感,但并不拿乔,有拘束感,但并不扭捏。
    这个女孩儿大概很清楚自己要什么,欢场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