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似是故人来(第 1 / 4 页)
    1995年,《财富》杂志亚洲区记者刘易斯·克拉尔,大胆断言红港前途黯淡,赤裸裸昭示那句:It’sover.
    2001年,《时代》杂志提出一款见解,针对回归后经济低迷,复苏乏力的红港,问了那句:Isitdying?
    城市的兴盛消亡,并非一朝一夕。
    也不是几本杂志发出一些灵魂拷问,就能道明真相,还原事实。红港有一位特首曾先生,曾经把这两本杂志放在自己办公室醒目处,以示警惕。
    这个世界,哪管你什么主义,何等流派,街市师奶都知道一个真理——
    谁声大,谁话事。
    不想被人唱衰,就要把对方的声音盖过去。
    2002年,红港首次暂停土地拍卖。
    楼价吃了泻药,地产发展商资金无法回笼,怨声载道,开不出更高的价钱购买新地皮。阿爷一拍脑袋,不卖也比贱卖好,索性囤地。
    但这个超级富豪的孵化器也只是短短停了九个月。
    地产作为财政收入,在红港占比即将突破17%,连世界大都会纽约都未能超过6%。这已经不是一个产业,这是一味瘾。
    没人能戒得掉“钱瘾”。
    2003年11月,深水埗福华街的铭记烧鹅濑,关门大吉。
    在谢恩铭决定收档的前一个月,他贴了一张告示在店内的显眼处。红底黑字,路过街坊差点以为他又生了个孙子,要摆满月酒。
    走近一看,【旺铺转让】。
    深水埗没有进行旧改。
    SARS却在红港疯狂肆虐。
    有人戴三个口罩出门挤小巴。保住这份工,与保住这条命之间,很显然,大多数人是没得选的。
    观塘区淘大花园随着感染人数的增加,楼价跌穿地心,50万买一套2房1浴,还是港币。时光倒流到2002年,没人能想象红港有楼盘敢叫出这种价码。
    食肆大面积倒闭。
    失业率稳升不降。
    所有人以为病毒会杀死自己,但病毒并不知情。它横冲直撞,大摇大摆,催生一切问题,暴露资源分配不公,不过是本能地想找个宿主寄生。
    它只是一个病毒。
    2004年,内地与红港签订CEPA(紧密贸易)协议,27个重要领域放宽红港进入内地市场的准入条件,红港终于触底反弹,楼价拐点出现。
    专家说,政府有看不见的手在调控经济市场。病毒也有一只手,叫作“罪魁祸首”。
    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