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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冶僵住,傅煦的脸色也没好到那里去。
    他慢慢地收回手,却仍是客客气气道:“我刚刚看见皮筋掉到你衣服的帽子里了。”
    谢时冶没作声,傅煦又道:“你不用这么怕我,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这话指很多方面,更有可能是傅煦的潜台词,大意是,就算我是弯的,也不会随便对其他人下手。
    谢时冶没有动作,傅煦眼神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怕他没听懂,又补充道:“我们还要在一个剧组,我不想老师为难。”
    傅煦看着这个学弟,又在懊恼烦躁地咬嘴了,大概是听不惯他这样训他。
    傅煦无声地叹了口气,说:“我先走了。”
    该先走的人没有先走,不该先走的人走了。
    空荡荡的洗浴间里,门关上,又剩谢时冶一个人。
    谢时冶从自己兜帽里翻出了那条皮筋。那皮筋很旧,还断过,谢时冶自己补过几回了,高良和助理阳阳都不能理解,这小破皮筋有什么好补的,断掉就不要用了。
    他们不知道,这个皮筋曾经扎在过另外一个人的头发上。
    傅煦大学的时候留过一段时间的头发,用皮筋在脑袋后面扎了个小马尾。那时傅煦抱着一把吉他来排练室,大中午的,偌大的练习室里只有他一个人。
    傅煦仰着头,对他笑着说:“小冶,我给你弹首爱的罗曼曲好不好,我练习了很久。”
    谢时冶乖巧地点头,坐在了傅煦旁边,听完了整首曲子。
    一曲完,傅煦轻轻地啧了一声,说自己没有天份,错了好几处。
    谢时冶靠在冰冷的镜子上,有抹阳光落在他掌心里,被他一寸寸收住。
    但光怎么可能抓的住,不过是庸人自然罢了,他轻轻地说:“我觉得很好听。”
    傅煦转头看他,歪着脑袋靠在吉他把手上,笑着说:“真的?”
    谢时冶:“嗯,真的。”
    后来傅煦就把头发剪短了,有人说为什么,他说皮筋老是不见,太麻烦了。所以剪掉了。
    谢时冶从傅煦那里偷来了九根皮筋。
    九年了,只剩下一根,这是最后一根。
    第7章
    经过上一次在洗浴间的尴尬,加上谢时冶真的很忙,只能抽空去练,大多都是晚上或者是早上,便彻底跟傅煦错开了时间。
    高良忧心师傅对他不能按时来练习所不满,私底下对着师傅投其所好,送了不少礼,让师傅尽心教他,省得到时候钟昌明又对谢时冶发作,吵着要换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