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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精神都彻底放松下来,他说,“我年轻那会儿是个暴脾气,一言不合就跟人动手,肺部也被戳穿过,后来发展成了肺萎缩,差点因疏忽延误治疗时间。”
    他一口接着一口抽烟,还将烟雾喷在我的眼前。
    果不其然,一股呛人的怪味,呛得人头疼不已,无暇思考。
    我没从洪兆龙这里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准备起身告辞。
    从某种意义上说,洪兆龙是唐奕川的恩人,甚至可能可以算作“养父”。据许霖说,当年洪兆龙仅仅因为自己的儿子对同校的师弟有些好感,便将两人一起送出国外,供唐奕川吃住念书。
    没办法从唐奕川这里得到更多关于他那段过去的信息,所以我想透过洪兆龙去窥视当年的唐奕川,试着去理解他的不甘,体谅他的痛苦,并以此来弥补我的不甘,纾解我的痛苦。
    但好像还是白忙一场,一无所获。
    直到走到大门口,许霖才长舒一口气,说你们还真像长辈与晚辈之间闲话家常——
    他自知失言,及时闭嘴了。
    我笑笑说,没事儿,我就是好奇,什么样的人能生出洪锐这样的儿子,而这样一个洪锐竟能令唐奕川这么疯狂。
    答案是令人失望的。洪兆龙曾几何时再威风八面,如今看来也不过一介凡夫,又老又残,没什么值得稀奇的地方。
    我开车载许霖离开,又见有人驱车而来,也像是洪兆龙的徒子徒孙来给他过节的。望着这些黑衣黑裤、面如煞星的帮派份子,一时恍若回到了旧社会的上海滩,我觉得这画面十分好笑,又隐隐觉得不对,我与洪兆龙的这场谈话似乎哪里出了问题。
    千头万绪,理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一脚踩下油门,跟风一样呼啸而去。
    第27章
    这阵子我没脸见Timmy,该硬的时候硬不起来,传出去,我就别在S市混了。
    但Timmy穷而不舍,还是一个劲地给我发微信,说他还是想陪我出去散心,即便不以恋人的身份,也当以兄弟的名义。
    我的心情因他的殷勤明亮不少,便用语音回了一条,我说你哪是我的兄弟呢,怎么看都是姐妹。
    话一出口就悔了,Timmy很怕别人说他娘,二椅子、兔儿爷这类的称呼常被人称呼,他跟我这种后天被掰弯的情况完全不同,打小就受歧视惯了。我自知这个玩笑不妥,不多言语了。
    我确实想要离开一阵子,最好把手头案子全部搁下,给自己放个长假,去欧洲、非洲、南美洲各玩一个月,在名胜、草原与棕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