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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谱。我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耐着性子安慰,说唐奕川一个基佬怎么可能挖你墙角,他俩学校那会儿感情就不错,同门师姐弟,跟亲姐弟也没差。
    “狗屁吧姐弟!他们这两年走得特别近,我不信他就一直对邹莹没想法,你不就能男女通吃么?”听周扬说,邹莹一回去就收拾东西,带着两个孩子从家里搬走了。他亲眼看见是唐奕川开车来接的,于是越发记恨上了。
    我连连摇头,说唐奕川跟我不一样,我半路出家,还有挽救余地,他是天生的,从头弯到脚趾头,对女人铁定不感兴趣。
    周扬还是不信我的,觉得以邹莹的魅力,再弯的男人也能给他掰直了,所以又一口气灌下一大杯,骂骂咧咧地准备去找唐奕川算账。他认为,十来年的感情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呢,一定是那姓唐的挑唆的。
    从那天两人的表现来看,唐奕川是不是始作俑者还不好说,但他肯定是知情的。好兄弟正饱受失婚之苦,我不能表现太过偏袒,再说我也没这偏袒的立场,只能变着法儿劝,我说人家又升官了,没事儿别找领导的麻烦。
    “副厅算个屁,我老子跟骆总理还一个桌吃过饭呢。”此刻周扬怒发冲冠,摇摇晃晃就往门外走,“你们都怕他,我可不怕,我今天就一定要找他问个清楚!”
    怕这小子酒后惹事儿,只能追过去,临出门前,我止步问Timmy,我喝醉那天是不是他找的唐奕川。
    然而Timmy爽快否认。他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中的玻璃酒杯,用鼻腔发声,醋意满满地说,没呢,我找的人还没到呢,那位冰山大美人就把你截走了。
    一个奇怪的念头一纵即逝,我赶不及深想,返身去追周扬。
    周扬打了车直奔唐奕川的住处,估摸眼下酒劲完全冲了头顶,他连电梯都不稀得等,蹭蹭蹭跑着上楼。他来到唐奕川的门口,抬手就擂门:“姓唐的,你他妈给我滚出来!”架势颇像雪姨。
    不一会儿,唐奕川开了门,衬衣扣子一半没扣,居家的唐处不比庭上看着拒人千里,但脸上依然一股森然之气。唐奕川高出周扬大半个头,居高临下这么看着:“什么事?”
    周扬二话不说,会起拳头就砸过去。
    唐奕川冷不防挨了一拳头,往后退了一步,周扬趁势闯进屋里。他眼尖,一眼就看见客厅茶几上的一只黑色绒面、造型独特的戒盒——大理石茶几光可鉴人,上头除那只戒盒就空无一物,可以想象唐奕川方才就坐在沙发上拿着这东西反复把玩。
    周扬伸手就去夺那戒盒,愈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