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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床。
    “喂!”叶瑾后退一步,警告道,“躺回去!”
    “湉——”
    “湉你个头!”叶瑾单脚踩上门槛,一派土匪样貌。
    “那总该告诉朕,要如何称呼你。”楚渊有些好笑,心里又有些暖意。先前当皇子时,宫里兄弟虽多,却个个都是心怀叵测,还从未有人会如他一般,肯舍命出来救自己。
    “叫我叶神医。”叶瑾思考了一下,然后回答。
    “那多生疏。”楚渊皱眉。
    “我们本来就很生疏啊!”叶瑾一屁股坐在床边,“昨日府衙还有人来搜山,虽说没找来后山,但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你下一步打算去哪里?”
    楚渊道:“无地可去。”
    叶瑾:“……”
    别说你当真讹上我了,身为皇上要有骨气。
    “朕一直视同心腹的曾宣也能背叛,这云水城附近,当真不知道还有谁能信得过。”楚渊摇头。
    叶瑾哀怨道:“一个熟人也没有?”
    “此行原本是打算前往千叶城的。”楚渊道。
    “我才不去千叶城!”叶瑾闻言炸毛。
    楚渊被他的反应惊了一下,看着架势,千叶城有仇家?
    “只有千叶城?”叶瑾不甘心,又问了一次。
    楚渊点头:“千叶城日月山庄,是千帆的家,这江南只有他一人,我信得过。”
    “跟你说了不要提日月山庄。”叶瑾站起来暴走两圈,然后又重新坐回去,“算了,我带你回琼花谷,离得近,也好继续治伤。”千叶城又远,沿途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叶老谷主近来可安好?”楚渊问。
    “三个月前刚驾鹤西去。”叶瑾回答。
    楚渊:“……”
    “没什么可伤心的,师父都一百来岁了,是喜丧。”见他沉默,叶瑾撇撇嘴,眼眶却有点红。
    楚渊见状伸手想安慰他,却被兜头糊了一巴掌。
    真是,非常,非常,凶。
    王城皇宫内,段白月正靠在一颗梅树下,看着天边流云出神。
    这里本是冷宫,平日里压根没人来,某天四喜公公在经过时,觉得土壤还挺肥沃,于是此后皇上再龙颜大怒,梅树便会被暂时挖来此处,长得倒也不错。
    直到天黑,段白月才起身回了锦缎行。段瑶正坐在桌边捯饬一堆毒草,看到他后抽抽鼻子皱眉:“你喝酒了?”
    “三杯而已。”段白月道。
    段瑶怨念:“让我日日去刘府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