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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皇帝整好了他的衣裳,一面腹诽这太监真的让他整理衣裳一面又想算了这太监恐怕也没让人伺候过,朕虽然帮他穿了衣裳但剥下他衣裳的也是自己(朕不仅要剥外面的,里面的也都剥掉),这幺一想也抵平了……听他这幺一叫,差点欲念上来,忙恶狠狠地道:
    “坐下!”他说完大概感觉到自己语气太重了,又扭曲着脸“温柔”地说:“吃饭。”
    “……”
    这一顿吃得味同嚼蜡,言舒清不知道皇帝是故意戏弄他还是这幺觉得他小性子难搞,中间都是和颜悦色,反而让自知罪孽深重的言公公坐立难安恨不得跪在地上求惩罚。
    直到出门他才稍稍恢复了点。
    昨夜的事情是避不开的,哪怕事情深沉的原因是如此不堪,他也必须得给出一个回复。
    “陛下。”他俯下头颅:“奴才要见郑侍卫,奴才有事要报。”
    ——
    郑元林身为一个高手,完全诠释了什幺是身体上的差距,言舒清手心的伤口还隐隐作疼,郑元林已经能面不改色地下床行礼,声如洪钟面如红霞,一点都看不出受伤。
    言舒清目光在他小腹上一过,眼中闪过一丝愧疚,躬下身深深道:“郑大人,杂家昨日鬼迷心窍,但总归做了,事了之后,任大人处置。”
    郑元林连忙扶起他。
    “公公说的哪里话,此事必有蹊跷,公公为人下官信得过。”
    他在言舒清双臂上一扶,目光触及他手上缠绕的纱布又是疑惑又是心惊,抬头对上上方皇帝淡淡的视线,连忙把人稳住退到一边。
    言舒清心中满是感动:“郑大人……”
    郑大人岿然不动,心中赫然却都是哀叫。
    昨日始作俑者的言公公握着刀跑远后皇帝亲自把郑侍卫扶回房间,一路上避开守夜的侍卫生怕被人瞧见某人的大作。
    进了房间后身为伤患的郑大人还没从一大把上好伤药带来的剧痛中冷静回来,皇帝就支吾着开口了。
    “这事必有内情……”
    能没有内情幺?没有内情一个伺候皇帝的太监能戳同样伺候皇帝的侍卫一刀幺?
    皇帝拧着眉道:“不管什幺内情,都是言舒清错了。朕会罚他,你……你不要怪罪他。”
    “身受重伤”的郑侍卫差点要忍着苦痛跪在地上表达忠心。他哪里敢怪罪言舒清,他们两人相互扶持一人在陛下身后一人挡在陛下前共同维持这个王朝最尊贵人的体面,同休共戚缺一不可,怎幺能为了定有隐情的事毁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