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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谌冰弹指勾着他衣摆往下一拽,萧致不仅坐下了,坐得太急,重心不稳身体前倾,呼吸顿时靠近到距离谌冰仅仅几厘米的位置。
    目光相对。
    萧致单手撑着桌子制止了身体继续前倾,担心撞倒谌冰的慌张一闪而过,换成了一种玩味的情绪。他说:这么迫不及待让我亲你啊?
    他气息浅浅的,落在脸上。
    谌冰今天真笑过了,抵着他肩膀,推他回去:你坐好。
    谌冰力气不大,跟小猫儿挠似的,还有点儿柔软。主要靠萧致自觉顺他的力气坐回去,拉了拉椅子坐直。
    我讲题了。谌冰说。
    萧致给面子地取出草稿纸,嗯了声:好,谌老师请讲。
    不知道为什么,复习的时间变得快乐又短暂。
    他俩出图书馆,晚上十点多。
    校门口很多摆摊的店儿,灯火通明,还有推着小推车过来的,人影纷杂。
    谌冰注意到旁边的烤红薯。
    他俩现在吹风特别冷,卖烤红薯的戴着一个狗耳朵帽子,军大衣,看起来热气腾腾,锅炉里的烤红薯也热气腾腾。
    谌冰看了一眼,说:萧致。
    萧致侧头:嗯?
    谌冰想说烤红薯,但觉得吃起来不太好看,又说:算了。
    作为一个擅长自我阉割的生理心理双重洁癖,谌冰对有些事情的态度是光想想就成。
    萧致两三步,走近垂眼看他,低声问:怎么了?
    他声音很轻,带着安慰和哄。
    每次询问,都惹得谌冰想说出心里全部的事,觉得萧致都能理解和包容。
    谌冰看了眼小摊,说:饿了。
    顺着目光,萧致注意到双手合在袖中的烤红薯大爷。
    大爷被风雪吹得满头沧桑,仍然不屈地站着,时不时吆喝两声。
    萧致说:等着。他走过去。
    特别甜,黄皮的肉软甜,红皮的更面实。大爷从袖子里伸出手,拿塑料袋和手套,要几根?
    萧致:一根。
    来,十块钱。大爷递过来。
    袋子里搭送了个挖红薯肉的小勺子。
    萧致双手捧着过来,边走边已经掰开了烤红薯,中间腾出一股热气,灯光下的肉显得软黄清亮。
    他走到谌冰身旁,拿勺子舀了一块:来。
    谌冰左右扫了眼,确认周围没有面熟的亲朋好友,凑近刚想咬,萧致说:可能烫。
    谌冰全吃嘴里了。
    萧致好笑: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