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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摩挲他细长的指尖,因为疼谌冰浑身没多少力气,手被他攥在掌心随意摸索,好像失去了反抗能力的小绵羊。
    萧致直直看他:谌冰,我问你。
    谌冰:嗯?
    以后还喝酒吗?
    安静了会儿,谌冰说:不喝。
    萧致亲他眼皮:你说了就记住。
    他重新拿起药和半杯水,平静道:吃药。
    他语气的意味不对。
    似乎有点儿生气。
    谌冰看了一眼,借他的托举,手指抵着杯底慢慢喝干水,然后眸底明亮地看他。
    迎接他的是萧致的轻吻。
    眼前喉结滑动,t恤领口掩着瘦削的锁骨,萧致怀里的温度很烫,包裹着他,慢慢渡送着体温,让谌冰发凉的手和身体逐渐回暖。
    后背的冷汗褪尽,疼痛随之消失,谌冰头昏脑涨,看了眼时间才发现到了凌晨四点多。
    他刚动身,萧致声音先响起:嗯?
    搁在身周的肩膀很痛,他也一直没睡。
    谌冰说:不痛了。
    萧致应声,在他身侧揭开被子:那睡吧。
    他困得很,听到谌冰说不疼,立刻准备睡觉。
    谌冰躺下,萧致手臂从腹部绕过将他抱在怀里,压得有点儿重。
    谌冰睡不着。
    过了会儿,他出声:萧致。
    嗯。声音倦怠。
    你烦我吗。
    萧致沉沉地呼吸了下,侧头,鼻尖抵在谌冰颈侧:嗯?
    谌冰说:我弄到四点才睡,以后翻病了说不定也这样,你烦不烦。
    萧致安静了会儿,声音倦意不减,声音模糊:本来不烦
    他顿了顿,你再问就烦了。
    谌冰没说话。
    萧致打起精神,漆黑的眼底直视他:你在想什么呢?
    他开始仔细询问,刚才还是开玩笑的状态,谌冰垂眼,突然涌上一阵说不出的自厌,还有点儿委屈。
    谌冰声音很低:我觉得烦。
    谌冰18岁,当时因为车祸,虽然病症侥幸是轻度,但以后如果不仔细料理的话,迟早会转变成癌症。
    就算照顾的好,不转成癌,但下半辈子的禁忌实在太多了。
    听出谌冰的情绪,萧致随意薅了薅他的头发:我不觉得烦。
    谌冰:我觉得。
    我真不觉得。
    萧致指尖抚摸他白净的耳蜗,眼底情绪浮动:首先,生病难受的是你。看见你难受我也不好受。
    再